第 2 章(第2页)
盛凌渊是愿意的,但又怕将他这娇气的雀儿给闷坏了。思来想去,他决定过几日带她去出去玩玩。
清晨,盛凌渊不得不离开软香温玉。
而长衡鸢临近晌午才醒。
气血不足的人刚起时多会精神不济。
长衡鸢发了好一会儿呆。那处并无多少不适,她也没有多想,她知道是盛凌渊为她上了药。
自初次长衡鸢发了场高热,盛凌渊便不敢莽撞,每一次都做足前戏,事后也丝毫不敢随便。
但期间实在难以克制。
对长衡鸢来,今日倒是难得好的日子,不用管事。正适合小憩,不知是日子过得快,还是身子不适,她不知不觉竟又从晌午睡到黄昏。
正睡得香甜,又被惊醒。这次是怒不可遏的盛凌渊。
“主子一日没用膳,你们做奴才的便是这么照顾人的?”盛凌渊身旁的随从就是他的肚子里的蛔虫,能完美揣测出他的想法,这也是他能跟盛凌渊这么久的原因。
“每人下去领二十大板。”盛凌渊眉眼低压,一出声便令人胆寒。
外面的动静吵的长衡鸢头昏脑涨,一半是被饿的,一本是被盛凌渊的无理取闹气的。都说了长衡鸢是主子,做奴才的这么敢管主子睡不睡觉。
“盛凌渊,我头疼……”长衡鸢披上狐裘就下床了,靠在门口。
盛凌渊闻言立即转身,眼里闪过慌乱,随即是浓重的担忧。他快步上前扶住长衡鸢,语气短促而焦急:“怎么了?雀儿。怎会头疼?”
“可能是昨日着凉了。”长衡鸢轻轻靠在盛凌渊身上与他解释。
“还不快派人去请太医!”
王爷的心思向来难猜,随从犯难了,胆战心惊的问盛凌渊:“……王爷,那还打吗?”
盛凌渊愠怒:“打这些贱奴重要,还是孤的雀儿重要?张德,还用孤教你吗?”
随从张德是跟了盛凌渊十几年的老仆了。但还是极惧盛凌渊。
张德头点得极快:“是,是。”
盛凌渊大手插进长衡鸢腿间,将人抱起来,有些责怪意味:“你也是,生病还下床。一群奴婢也值得你挂心?”
长衡鸢知道自己的小算盘瞒不住盛凌渊,也没想瞒,她就是是想让他知道她在阻止他惩罚自己院里的人。
“对了,你今日朝堂上应该很喧闹吧。”长衡鸢骤然提起此事,盛凌渊直接忘了长衡鸢还病着,语气带刺:“沈缜回来了,你的心更喧闹吧?”只要她提到有关于那个男人的事,盛凌渊便会当即认定她是余情未了。
长衡鸢自然感到莫名其妙,心里头想的是——还是盛凌渊的心更喧闹。
长衡十五年。
圣上久卧病榻,朝中纷争四起,官员分裂为大皇子党与三皇子党。
内忧外患。
外有战事,内有党争。
以丞相王石堰为首的大皇子党认为储君之位应立长立贤公开支持大皇子长衡宁,而三皇子党支持嫡子三皇子长衡稿为太子。
两党争持不下。
两位皇子从不掩饰自己的野心,不断在朝中壮大自己的势力。
而在此暗流涌动,波橘云诡的京都,一把红缨枪杀出一条血路……
沈缜本是宫中剑术教习的儿子,常常穿梭于宫闱和民间。
沈缜和高门子弟不一样,别人读书写字他舞枪弄剑,别人作画写诗他骑马射箭。比起与宫中那些潢日贵胄为伍,他更喜欢游荡在市井小巷。他常流连于街巷,扶危济困。
为掩人耳目,沈缜经常戴着一副款式简单的关公面具。用红色发带随意束起的长发与手中那杆红缨枪相映成辉。
可猝然一日之间,坊间再未有人见过那位带着面具,惊才绝艳的少年郎,长达八年之久。
直至朝廷战事大捷的消息传回,军队班师回朝之际,万人空巷,百姓都来迎接保家卫国的将士们。
城门大开,赫然映入眼帘竟是那抹赤红色。
过去受过他救助过的百姓瞬间愣住,接着是狂喜,笑着笑着竟不禁流下泪来。他们不为胜利流泪,只为少年赤子之心泪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