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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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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姑姑后,屋里又恢复了安静。苏砚辞收拾着茶几上的茶杯,忍不住打趣谢临洲:“临洲哥,没想到你这么受欢迎,我爸妈和姑姑都替你操心终身大事呢。”

谢临洲坐在沙发上,指尖轻轻摩挲着杯沿,闻言抬眼看向她,眼底带着一丝浅淡的笑意:“长辈们的好意,心领了。”

“也是,感情这事确实不能勉强。”苏砚辞擦着桌子,随口补充了句,“不过你要是真有想找的类型,说不定我也能帮你留意留意?”

谢临洲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两秒,语气依旧清淡,却多了点不易察觉的意味:“不用麻烦,真遇到了,自然会知道。”

苏砚辞没多想,笑着点点头,转身往厨房走去:“那我去把碗洗了,你再坐会儿,要不要给你续杯茶?”

“不用了。”谢临洲起身,“我也不打扰你休息,你忙完也早点歇。”

苏砚辞麻利地洗完碗,又把客厅收拾干净,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不早了。她擦了擦手走出厨房,对坐在沙发上的谢临洲说:“临洲哥,时间差不多啦,你一路奔波也累了,早点回房间休息吧。”

谢临洲颔首起身:“好,你也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上课。”

两人走到客房门口,苏砚辞笑着摆手:“有什么需要随时跟我说,客房里的东西都是现成的,要是缺什么别客气。”

“嗯,谢谢。”谢临洲的目光扫过她依旧破损的帆布包,终究没多提,只轻声道了句晚安。

苏砚辞转身回了自己房间,顺手带上了门。

谢临洲推开门走进客房,一缕熟悉的雪松香风轻轻漫进鼻腔,是他从小到大最喜欢的味道。房间被打理得干净整洁,床单被褥都是崭新的浅灰色,床头柜上摆着一盏暖黄色的小台灯。

显然,苏砚辞早已细心地替他考虑好了一切。谢临洲站在原地,他拿出手机,给同事发了条明天报到的确认信息,指尖敲击屏幕的动作依旧利落,只是嘴角的弧度,似乎比平时柔和了那么一丝。

苏砚辞躺在自己的床上,窗外的月光透过薄纱窗帘,洒下一片柔和的清辉。翻了个身,她忽然感觉到身体里有种说不出的轻快,不像平时那样容易疲惫,反而透着股莫名的劲儿。

这念头一冒出来,她立马想起了白天被抢劫时的场景——明明以前跑八百米都要喘半天,今天却凭着一股冲劲,差点追上成年流浪汉,速度快得连自己都惊讶。

“难道是重生带来的福利?”她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心里满是好奇。前世看的那些重生小说里,主角不都带着金手指或者系统吗?

她试着在心里默默喊了一声:“系统?”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没有任何回应。

“再试试……系统大佬?”

依旧毫无动静。

苏砚辞忍不住低笑出声,抬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想什么呢,重生已经够离奇了,要是再来个系统,那不成都市爽文了?”

虽然有点小失落,但更多的是释然。就算没有系统加持,能有机会守护身边的人,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

想着想着,困意渐渐袭来,她闭上眼睛,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沉入了安稳的梦乡。

苏砚辞睡得正沉,呼吸均匀绵长。房间里静得只剩月光掠过窗棂的轻响,忽然,床头柜旁传来一声极轻微的“咔哒”声——

是那只被扯坏的帆布包。破损的侧带不知怎的轻轻弹了一下,像是受力后的回弹,紧接着,又发出一阵细若游丝的摩擦声,像是布料在轻轻“抱怨”:“真是……下手也太狠了。”

声音低沉又模糊,带着点闷闷的质感,不似人声,更像物件受力后自然发出的声响,却奇异地透着股委屈。它静静靠在墙边,破损的接口处偶尔轻轻动一下,像是还在为白天被硬生生扯裂的力道“耿耿于怀”。

“还好没散架……”又一声极轻的摩擦声响起,细得几乎要融进夜色里。若不是此刻万籁俱寂,根本无从捕捉。

床上的苏砚辞浑然不觉,只是蹙了蹙眉,翻了个身,继续沉睡着。帆布包也渐渐没了动静,只是破损的侧带依旧微微翘着,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显眼,仿佛藏着一个只有它自己知道的、无声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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