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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的人和事(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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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砚辞咧嘴一笑,露出浅浅的梨涡:“知道啦!那我先走啦,临洲哥再见!不对,是晚点见。”说完,便拎着包快步往巷口走去,身影很快消失在梧桐叶的阴影里。

没想到会与这种方式和临洲哥相遇感慨间,她已经走到了之前那家药店。推门进去,快速挑了清热退烧的中成药、润肺的梨膏,又在附近的水果店买了些新鲜的苹果和橙子,都是适合病人吃的温和物件。

付了现金,将东西小心翼翼地装进帆布包,她才循着记忆往城郊的老巷走去。

巷子里的梧桐树比记忆中更粗壮了些,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来,在青石板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苏砚辞拎着沉甸甸的包,脚步轻快地往里走,很快就看到了那栋熟悉的两层小楼——外墙刷得干净整洁,院子里还摆着几盆长势喜人的绿植,和前世高考前夕见到的模样别无二致。

她停下脚步,理了理衣角,深吸一口气,抬脚朝着院门走去。

苏砚辞刚走到院门口,抬手准备敲门,院门就从里面打开了。江疏越穿着简单的家居服,头发有些微乱,显然是忙得没顾上打理,看到站在门口的她,眼底瞬间闪过一丝惊讶:“砚辞?你怎么来了?”

苏砚辞晃了晃手里的袋子,脸上漾起爽朗的笑,用带着点打趣的轻松口吻说:“这不是听说小弟家里有事,你大姐我能不来关心关心吗?”她抬手拍了拍他的胳膊,“还不赶紧让我进去,难道要让我站在门口喝西北风啊?”

江疏越被她逗笑,连忙侧身让出位置:“快进来,外面风大。”

走进屋里,一股淡淡的药香扑面而来,屋里收拾得干净整洁,处处透着小康家庭的温馨。客厅沙发上,江疏越的父亲半躺着,盖着薄毯,脸色还有些苍白,看到苏砚辞进来,眼中露出几分笑意。江疏越的母亲正坐在一旁,手里端着温水,是位气质温和的中年妇人,看到她也连忙起身招呼。

“江叔,好久不见,你还记得我吗?”苏砚辞放下手里的东西,笑着走上前,语气亲切自然。

江父摆了摆手,声音带着点病后的沙哑,却依旧温和:“怎么会不记得?我们家疏越的‘大姐大’嘛!”他略带歉意地笑了笑,“可惜叔现在生病,没法好好招待你,让你见笑了。”

“叔你说这话就见外了。”苏砚辞连忙摆手,“我就是来看看你,给你带了点清淡的药和水果,都是适合病人吃的。”

江母笑着接过她手里的东西,语气格外热络:“你这孩子,来就来了,还带这么多东西。快坐,阿姨给你倒杯水。”她一边说着,一边熟练地给江父掖了掖被角,动作温柔,看得出来是位贤淑顾家的人。

江疏越给苏砚辞拉过一把椅子,眼里满是感激:“谢谢你特意跑一趟,其实真不用这么麻烦的。”

苏砚辞坐下接过水杯,笑着摆摆手:“麻烦什么,咱们这关系,客气就见外了。”她看向江父,语气放轻了些:“江叔,医生说你这发烧得养几天?有没有按时吃药?”

江父叹了口气:“着凉引发的炎症,医生说再休息两天就稳了。多亏疏越这孩子,这两天忙前忙后的,又是端水又是拿药,倒让他歇不上脚。”

江母在一旁附和,语气温柔:“是啊,这孩子懂事,就是不肯让我们操心。”她给苏砚辞续了点水,“你能来看看,叔心里都高兴不少,刚才还念叨说好久没见你这活泼丫头了。”

苏砚辞笑着从包里掏出买的药和梨膏:“我带了点清热退烧的药,还有润肺的梨膏,叔你按时吃,清淡饮食养得快。”她转头拍了拍江疏越的肩膀,打趣道:“小弟,以后有这事可得第一时间说,别一个人扛着,你大姐我还是能帮你搭把手跑跑腿的。”

江疏越眼底泛起暖意,笑着点头:“知道了,下次一定告诉你。”

接下来和江母唠了唠学校的日常,屋里的气氛热热闹闹的,冲淡了生病带来的沉闷。江父精神头明显好了不少,偶尔还会打趣两句苏砚辞,说她还是小时候那股“大姐大”的爽朗劲儿。

苏砚辞心里记挂着谢临洲还在家里等着,也也不好久留,便悄悄起身整理了下衣角,轻声告辞:“叔、阿姨,我先回去了,不打扰你休息,下次再来看你。”

她转头拍了拍江疏越的肩膀,语气带着几分叮嘱:“小弟,记得盯着叔按时吃药,夜里要是有不舒服,或者缺什么东西,随时给我打电话。”

江疏越送她到院门口,眼底漾着温软的笑意:“还特意跑这一趟来看我爸,谢谢你这么有心。”

话音刚落,他的目光无意间扫过苏砚辞的帆布包,眉头轻轻一蹙——包的一角被扯破了,边缘还挂着几根凌乱的线,看着像是被什么硬生生勾坏的。他张了张嘴,刚想开口提这事,就被苏砚辞的声音打断了。

“跟我客气啥呀!”苏砚辞摆了摆手,笑容依旧爽朗,没留意到他的目光,转身就往巷口走去,“你赶紧回去照顾叔,明天学校见!”

江疏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是望着她的背影,笑着挥了挥手:“明天见,路上小心!”

苏砚辞走出老巷,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秋风带着凉意吹在身上,她裹了裹衣服,加快了脚步往家赶。

沿着青石板路往前走,路过街角的小卖部时,她进去买了两盒热牛奶和一些面包,想着谢临洲一路奔波,先垫垫肚子也好。付了钱揣在怀里,脚步越发轻快,心里还盘算着回家该怎么招待这位许久未见的“大哥哥”。

拐进自家所在的巷子,远远就看到家门口的路灯下,站着一道挺拔的身影。谢临洲依旧穿着那件深灰色大衣,双手插在口袋里,身影在灯光下拉得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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