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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膏(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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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你了,棠月跑去凑热闹,你还要陪我在屋子里躺着。”魏霖放下毛笔。

曦月摇头,安抚道:“奴婢喜静,如今这样呆着正好。”

魏霖莞尔,她从前最爱热闹,基本上都是她在哪,热闹在哪,皇帝也爱宠着她,偶尔做出些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也能容忍。

所以年年,宫中表演节目大多都有魏霖压轴,五花八门的新奇技法被抬上来,众人被逗的捧怀大笑,再由魏霖举着盆子讨赏,满载而归。

今年也不例外,魏霖早早安排好了,不过她的表演则撤下来。

魏霖听着外头的响声,心中竟很诡异的平静,似乎往先翘首以盼的新年也成了平常不过的一日。

这就是成长的代价吗。

居然也爱静下来了。

殿内炭火灼烧,沉檀流香静谧宁神,魏霖不再多想,垂下头正要继续拿笔时,窗边吱扭的响了一声。

魏霖抬眼,一道黑色身影利落的从窗边翻了进来,冷风和血腥味扑鼻而来,曦月把她拦在身后,刚要开口喊人便瞧见那人抬起头。

烛火忽明忽暗,映着那人精致深邃的五官,一双浅色的凤眸收窄上缩,薄薄的唇边挂着血痕,正是又被追杀的魏狄。

他原本是准备饮壶酒,等新年一过再去睡觉,那知他们挑准了今天宫中无人值守,全都逮着他一个人杀。

魏霖看着他蹲在地上粗喘着气,肩膀上的伤口还往下滴血,眸色沉沉的命令曦月:“关上窗,让他们盯着周围,凡有异者格杀勿论!”

魏狄长眸浸着冷意,杀气腾腾的如同兽犬野性狂暴,望向她时整个人又化开一般,所有的冰洌寒意像春泉一样涌开,眼角眉梢耷下来,眼底漫起阵阵委屈心酸,丧家之犬的低落无助。

黑袍的血迹分不清是谁的,手臂上的衣角割破,露出伤痕累累的血迹,偏他意识不到疼一样,抬手擦掉嘴边的血。

月光映下来,魏霖无意识的吞了口唾沫,曦月拎来药箱放在魏狄身上,随后退到殿门旁候着。

魏狄一瘸一拐的起身,当着她的面开始脱衣服,里一层外一层的将上衣褪去,他背对着她,长腿窄腰,腰背宽厚有力,线条流畅漂亮被束进腰带里,散发着侵略感的张力。

魏狄转身拿起药瓶,紧绷的胸肌充满力量,胸膛随着他的呼吸缓缓扩张,心口的那道伤疤也泛着红,手臂肌肉线条匀称,他举着手全倒了上去,痛意翻滚,魏狄低吼着喘气。

他仰起头,喉结滚动,随性中带着几分不经意间的诱惑和性感。

魏霖眼眸微微瞪大,呼吸似乎停滞一般怔在原地,手中的笔脱力掉在桌上,魏狄呼着气看过来。

魏霖掩盖的又抓起笔,欲盖弥彰的想要继续落笔,可脑海里他满是力量感的身材挥之不去,一个字也写不出来。

手臂上药有必要脱整个上衣吗,色诱她吗,魏霖心里想着,放下笔杆,不自然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放下茶杯,魏狄那张英俊的脸又凑过来,眉目带笑的盯着她。

这个距离有点危险,他离的太近太近,近到呼吸都交织在一起。

魏霖不可避免的想起清晨的回味,她掐着魏狄的下巴,迫使他抬头对视,淡色的眉眼局促着涌上羞耻。

可眼前的魏狄坦荡无比,直勾勾的看着她,反倒是她紧张的先转开头,身子微微后仰。

魏狄注视着她,她的气色还没恢复过来,面容苍白脆弱,长睫轻颤,黑漆漆的眼眸永远淌着一弯水光,晃的人移不开眼,见他过来后,眉心蹙起,眼尾升起不易察觉的烦躁。

下一秒,魏霖伸手推开他,开口道:“离我这么近做什么。”

魏狄退后两步,眉眼压低,眼眸有些委屈,“不是公主盯着我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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