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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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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议论纷纷,更有言激者当庭反驳,说魏霖小小女子何能担当重任,霍景山和他争辩。

皇帝说头风复发,无事退朝。

刚退朝,吏部尚书贺承业有要事相商,跪在偏殿请求皇帝允许公主参与朝政事务。皇帝冷冰冰的看着他,有些不解。

“你们贺家从一开始便跟着朕,登基时百官不服,你小小一个御史敢为朕冲锋,为何如今…”

年近半百的吏部尚书垂首,说道:“臣当年为御史,是因陛下体恤民情,礼贤下士;如今百姓安居乐业,陛下忧国奉公,日夜勤勉,无数人才春笋般涌出,为何陛下对嘉和公主一事耿耿于怀。”

“依你之见,朕该让她进来?”魏和琰摩挲着玉扳指。

“臣斗胆进言,还望陛下三思,公主操办使节团一事甚得人心,以此看出嘉和公主有此才能,虽说以往并于女子入前朝之事,可陛下之前所做事情也并无先例,为何不给公主一个机会,陛下可以三月为期,看到时能否留在这里。”贺承业说。

皇帝眯着眼,审视着他:“爱卿所言,是发自肺腑还是受人唆使。”

“陛下明鉴,微臣年事已高,从身子硬朗到一把老骨头全是跟着陛下啊,是和心思陛下这么多年还不知晓吗,臣如今所言也是为国为朝,臣之本心全为南黎呀。”贺承业情真意切的念着。

魏和琰并未开口,贺承业后背冒着虚汗,头顶的目光犀利厚重,压着他脊柱弯起。

过了许久,贺承业才听到声音,皇帝笑起来,拍着他的肩扶他起身,“你从十九岁便跟了朕,多少风雨险阻又过来,朕自然信你,至于你所说之事,朕会细细思量。”

贺承业说了一番恭维话,才得以出殿,一旁候着的贺祈彰走上前,刚扶上他老人家的手臂,就被无情甩开。

贺承业整理好衣领官帽,面上云淡风轻,嘴中咬牙切齿:“转告公主,说老夫已然尽力。”

“是,多谢父亲。”贺祈彰说。

“公主答应的事呢,何时办到。”贺承业又扫了眼这个混账孙子。

“父亲莫急,事成之后,该办的事一件都不会少。”贺祈彰低眉,一副父慈子孝的好模样,贺承业焦躁的吐了口气,低声骂他两句甩袖离开。

贺祈彰望着他的背影,藏在袖子里的拳头缓缓捏紧。

不到半天,霍景山和贺承业支持魏霖一事传遍燕京,一时间竟成了饭后闲谈的风口话题。

酒楼说书也一板一眼的说着:“咱们这位嘉和公主,从前可是位上天下地的刁蛮公主,三岁偷陛下玉玺,五岁戏耍太子,前几日还关了一屋子王宗世家,如今又要上书陛下于太子一同上朝…”

台下也是七嘴八舌的吵着:“这个公主能干什么,凭什么一个女子要跟我们一起,这不有辱斯文!”

“哎,这怎么关乎斯文了,我看公主还是挺有魄力,从前也有公主朝前论政,为何她不行,我觉得到可以一试。”

“试什么试,她一个小女人做这些干什么,不说谈婚论嫁扶持驸马,自己也没个女人样,让她上朝指不定怎么霍霍我们呢。”

……

“我说诸位,不然我们打个赌,堵这玉春楼一坛玉兰春酒,看看这位公主能否和太子一样上朝。”

“好啊,我喜欢这个!我赌不能,这坛酒老子喝定了。”

“我也赌不能,谁敢赌能啊,白白等着花银子。”

围了一圈的人跟着下注,天可怜见无一人敢赌能,可见大家都不太信任这位公主。

“我赌能!”一张大手拍向桌子,众人随着视线抬头看出,一位清秀的书生站在身前,目光坚定自信。

“你可要想好哇,要是赌输了可不是一坛酒那么简单,玉兰春酒可是一锭元宝一坛,这么多人算下来可是十几坛呐。”有人好心提醒他。

“无妨,我既然敢赌,便敢应下。”贺祈彰笑着,“还请诸位到时可不要赖账。”

“自然,你如今海口,我们应说到做到。”一个年轻男人接过,又瞧他两眼好奇问他:“你这么笃定,可是有什么消息?”

“没有消息,但我这个人就爱赌点大点,越是常人不敢赌的,我越要试一试。”贺祈彰喝下茶杯里的水,起身走出。

剩下的人看白痴似的摇头,不禁感叹世上傻子真不少。

走出茶楼,小厮牵过马车,贺祈彰弯腰上去,捂着满是茶水的肚子,小厮在前面问道:“七郎可要回府。”

“不必,还有几家茶楼没去。”贺祈彰痛苦的问道。

“还有六家。”

小厮拎着缰绳,好一会才听到里面有气无力的吩咐:“先去茶楼吧。”

“好嘞。”小厮驾的一声,马儿朝下一家茶楼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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