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托WIFI(第6页)
更要命的是床铺。湿透的床,是睡不了人的,连继续都嫌黏腻。主卧、次卧、客卧,再到沙发,客厅毛茸茸的地毯,元宏有时都会忘记这是哪,撞得冯诞腰间青了一块才反应过来这他妈是餐桌,心疼地揉揉冯诞的腰,再把人抱起跌跌撞撞找块还算顺眼的地方。
冯诞在兴头上,反倒不在意疼痛,或许是隐隐约约落下一个潜意识——这个有水壶有杯子有水的地方要亲亲——居然嗯嗯啊啊凑上唇角舔舐。狼狈而靡艳。
子曰:食色性也。然而元宏忙得不可开交,匆匆啃两口面包就算,顺便半吻半喂给冯诞充作能量补充。偶尔有那么片刻他会想:亏得是一年两回,要是再频繁一点,坤泽这个群体怕是要被士大夫之流禁止入宫,否则三天两头的做这事,国事尽废。
元宏原以为这样过几天就算,然而冯诞捺不住了:他的身体不满足于此,渴望充足的灌溉。孕育的天性逼得那处不断叫嚣,他全然忘了先前“不要孩子”的约定——这约定在自然天性面前单薄得有点可笑——什么说得的说不得的全说了,软软的撒娇腔调冲击着某人摇摇欲坠的理智。
堤坝崩溃。
所幸元宏的的确确是一个看重责任、承诺的人,迅速亡羊补牢,半折腾半哄让冯诞合上眼,抓紧时间下了跑腿订单,内心祈祷:希望现代科技产物也能作用于这具奇妙躯体。
(24)
咯吱,一扇紧闭了数日的门开了。一只手飞快抓起门口一个黑色塑料袋往门内扯,而后“呼”地甩上门。
与此同时,还有一个头发披散的身影正紧紧纠缠这取东西的倒霉蛋,浓密如藻的乌发湿漉漉贴在身体上:“宏、宏……”
另一个声音沙哑,应道:“嗯。”
(25)
让冯诞吃下去是最简单的工作了。
那热浪已过了一轮,冯诞这会儿乖顺,让张嘴就张嘴那药片落下去,元宏不由自主地去盯冯诞的小腹,又一次祈祷。
(26)
真是巧,也是一个没有风的晚上,冯诞终于意识恢复清明,并为一地狼藉深感羞赧:“……我帮你清理……”
元宏扫他一眼:“你走得了路?”
“……”冯诞沉默了,缩回衣服堆——全是元宏的衣服,浸了檀木香,让元宏找出来给冯诞垒了个安抚窝。虽然一个赤条条的躺在另一个人的衣服堆里,不太正经。
算了吧,还有更荒淫无耻的呢。元宏不管了,他先把手机充上电,唤醒那块死了几个日夜的板砖:过了七天,好吧,早有预料。
当然,他的考驾照之旅触礁了,冯诞的游乐园计划要么后延要么就近解决——冯诞嘀嘀咕咕说我们还是休息一下吧——甚至有朋友要帮忙报警了,万幸的是没发生。元宏挨个回了个“1”,开始担心另一件事。
哪怕应急避孕药有效于冯诞,他也不敢担保会不会对冯诞有其他激素上的影响,毕竟冯诞千真万确是男的。
以防万一,以后还是他元宏吃药吧!
(27)
可能是小蝌蚪百密一疏,可能是元宏的祈祷有用,可能是当代科技与生物科学横扫古今异域,两人闹这么一出,有惊无险没中标。
元宏有新的事要忙了:他得研究一下这种生理构造到底是怎么回事。
已有实践,又有知无不言的冯诞,元宏的理论猜测火热进行中。而且,他发现这种模式与自然界一种狼群分化的模式十分相似,又因为乾元坤译中庸的称呼不够简洁,元宏便仿照狼群的叫法,用希腊字母α(Alpha)代表乾元,β(Beta)代表中庸,坤泽则是Ω(Omega),于是而已。
他正孜孜不倦地工作,冯诞好奇地凑过来,感觉这一串简体字压根看不懂。冯诞坚持片刻,眼皮耷拉,想起另一件事:“宏——我们什么时候能去游乐园?”
元宏打字的声音一顿:“……等我写完这个《abo分化理论推测》”
冯诞于是坐在旁边不出声了。
咔哒咔哒”声中忽地响起几声“滴滴”,元宏定睛一看:聊天应用消息弹窗。
诞诞:我会一直弊气直到你写完这个
诞诞:……虾仁饭!(杀人犯)
诞诞:不过我怎么样都好喜欢你>
诞诞:爱你
……家里WiFi真是没白装。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