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现pa果味奶(第2页)
“不知道。”元宏回忆一番,确定水果店没有给它贴个特别的标签,“我倒是觉得那几个水蜜桃很香。”
“还好吧?我下午还在学校吃了一个。”
元宏忽然觉得哪里不对:水果天天吃,怎么突然这么香?他看一眼冯诞,隐约觉得哪里太巧了——可是昏迷跟水果能有什么关系?
冯诞疑惑回看。听完元宏的猜想,他还没来得及说话,脚步声“噔噔”来了。
一个医生招呼:“两个小朋友,别腻在一起了,来,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们。”看他们齐齐下了床,医生一顿,讷讷开口:“呃,你们要分开来的。”
这又什么意思?元宏迟疑片刻,跟冯诞说:“一会儿见。”冯诞点点头。
医生带着元宏绕来绕去,元宏看一路基本都是些年轻人,和自己差不多大的也有,心里嘀咕这怪病怎么专找青壮年,面上不显,老老实实回答问题。开始是症状,又到发生时的情境,一个个问下来,这问题好像越走越偏,越来越不对劲。
直到医生一本正经问出:“发热到昏迷期间,你有没有产生一些性冲动,特别是……对和你一起的那个叫冯诞的男生?”
元宏猛地攥紧了椅子扶手。
一看这反应,医生懂了,忙给他解释,简单说了一下研究成果,什么分化什么生理云云,所以他也可以先放心,不是他出了什么问题……
“不对。”元宏打断。
“什么不对?”
“我本来就喜欢他的。不是因为分化。”
元宏和冯诞还是待在一间房,床间也是吊着一层薄帘,寒酸地创造出一点“私人空间”。元宏不知道冯诞是不是也回答了差不多的问题,聊胜于无的隔膜里,他好像能听见冯诞的呼吸声,又好像只是簌簌风声,庸人自扰。元宏和冯诞谁也没提问题的事,只是有一搭没一搭说着学校的话题。旁边有人在休息,他们的声音也一低再低,最后归于夜的寂静。
万籁俱寂,元宏侧身,努力在帘子上勾勒出他大致的轮廓。这样,他可以暂时不去想身体莫名其妙的变化,不去想人类社会翻天覆地的动荡。
梦里更不会有这些。梦里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摸不着,甚而什么也听不清,感官迟钝,却被美好的感受所裹挟。骤然,鼻尖上那一点桃香极为清晰,分明是饱满的甜香,却像酒一样醉人,引诱着元宏步步沉沦,似乎还轻柔地唤着他的名字:“元宏、元宏……”
“元宏。”有人轻轻叫他。
元宏一下子睁眼,身体陡然一僵——是冯诞戳了戳他的脸。窗口风动,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无意识地爬到冯诞床上,搂住了他。
是桃子香味。元宏福至心灵地看向冯诞后颈,那块红已经变成了一块突兀的,透着淡粉色的“肉”,看着饱满又柔软,如同一块汁水充盈的诱人水蜜桃,不要说漂亮得完全不像赘物脓囊,更是自然得仿佛冯诞天生就长了这个物件。
元宏舔了舔虎牙尖,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如果他一口咬下去,一定很滋润……不是,一定会见血。
搞不好有什么很重要的后果。而且他坚信自己是个正常人,怎么能随便咬人。
冯诞冲他眨眨眼:“你一股……菠萝香。”“你变成桃子味的了。”元宏回。说完,都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夏日果味,少年笑语,应该是很轻快的,这时却是气氛暧昧。笑声停,他们谁也没出声,只是静静地听彼此“呼咻呼咻”的呼吸声交错。
太近了,近得他们很轻易发现彼此□□的欲望。
右边,病房里其他几人也不知道是哪几个睡觉不安分,有人打着低沉的呼噜,有人翻个身带起病床吱呀一声。听得再仔细些,门外还有脚步声,该是医护人员还在忙碌。
他俩面朝面,直勾勾看着对方在黑夜里亮晶晶的眸子。
突然,不知谁先动的,两个人蛮横地撞在一起,好像牙关都撞了一下,粗鲁莽撞地索求着对方。不知餍足地攫取那根本超出认知范围的果香。菠萝和水蜜桃本来都是清新的水果,会和被子下不安分的手抑或难以启齿的黏腻扯到一块去,也实在冤枉。
“操。”元宏难得骂了句脏话——这什么分化真是害人、害人……冯诞睁着湿润的眼睛,貌似无辜,凑上前去跟元宏咬耳朵:“你也知道‘分化’的事了吧……你说,如果本来就是这种关系,那会不会……”
“……我们可什么实质性的都没发生。”元宏故意板起脸,手却不安分地探下去。忽地,元宏想起了什么,一下顿住:“在外面呢,弄出什么来,我这回可找不到地方处理……”冯诞耳尖发红,张嘴欲言,又碍于羞惭,咬一咬下唇,索性亲了一口元宏的脸,让他自己体会。
被这么蜻蜓点水来一下,元宏刚正色又破了功,搂着冯诞滚到一边,扯了校服裤子垫着,一手按上冯诞腰窝,一手探进他衣领。
“这个是黑的。”冯诞提醒。
“没关系,这个不急着穿,我不上学了。”虽然情况特殊,这句话还是怎么听怎么大逆不道,元宏本人却还感觉良好,笑得露出虎牙尖。
温热的呼吸纠缠,肢体相触,间限边界无限模糊——
……
狼狈间,冯诞后颈那块腺状器官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似乎颜色更秾。冯诞伏在元宏身上,下巴垫在他肩膀,轻声咕哝着,察觉到元宏视线凝在自己后颈,冲着元宏耳朵吹气:“这个东西有时候会热热的,怪怪的。”元宏试探着去揉,冯诞一激灵,赶在呻吟泄露前咬住了元宏的衣服。
感受到怀中人不安分地耸动以及唇齿间勾人的呢喃,元宏不由得停下,眸色深沉,灵活的手指又开始在其上游走。冯诞无助地轻哼,又把头埋到胸前,两手搂住元宏脖子,却始终没有拒绝。
元宏又想起那个奇怪的想法:如果自己咬下去,一定会有更多桃子香,低声和冯诞说了。
冯诞声音发颤,近在咫尺,听来分外缱绻:“那你现在要咬吗?”
“……我不知道。”元宏搂住他,“会伤到你的。而且,这对你一定很重要。”所以他不能这么草率。不过气氛都到这了,不干什么总感觉亏了,元宏于是扣着竹马脑袋,吻他柔软的唇,深深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