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囚笼(第1页)
春寒尚未褪尽,猎魔人已决定只在北方游历
他奔赴威伦,沿着沼泽与林地缓缓游历,从抽芽的灌木走到枝繁叶茂的盛夏,马蹄踏过泥泞的沼泽、干燥的荒原与静谧的林间小道。
那片沼泽地里,有他真正意义上完成的第一单猎魔委托。
雇主是附近村落的农夫,世代赖以生存的水塘被一头触手巨怪占据,拖拽走了好几个人。
猎魔人踏入齐腰深的淤泥,甲胄在昏暗的沼泽里泛着冷光,材质坚韧却轻便,甲片贴合身形,隔绝了淤泥的黏腻与腐臭,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动作。
当巨怪粗壮的触手猛地从水下袭来时,他侧身疾闪,灵活性堪比林间的鹿,随即反手抽出背后的钢剑,借着转身的力道劈砍下去。
触手的黏液没能腐蚀甲胄分毫,剑锋划过之处,暗红色的汁液喷涌而出。
只几个回合,巨怪轰然倒地,甲胄上仅留下几道浅浅的划痕,足以见得布拉卡手艺的精湛。
游历途中,他常听到酒馆里吟游诗人弹唱着猎魔人的故事。
有人说起“科尔温的兰科”,说那位猎魔人曾只花了一个钟头,就荡平了一群盘踞在科尔温山顶的鹰身女妖,救下了一位大人物。
蛇眼睛听着,翠绿色的蛇瞳微微闪烁,指尖不自觉摩挲着剑柄。
也有人绘声绘色地讲狼学派的宗师维瑟米尔,说他是最传奇的猎魔人,总能化解看似无解的危机。
偶尔还会听到穿着红色皮革甲的猎魔人,描述里那瘦高个、惯用反手剑的特征,让蛇眼睛隐约想起当年一起接受试炼的同伴,却记不起对方的名字。
初夏的一天,他在林间遇到了被土匪抢劫的吟游诗人。
那诗人抱着鲁特琴缩在树下,钱财被抢不说,琴都快被劈成三瓣,他却抱着不撒手
蛇眼睛本想径直走过,却见土匪得寸进尺要伤人,最终还是抽出了背后的钢剑。
新甲胄让他在混战中进退自如,土匪的刀砍在甲胄上只发出“当啷”脆响,连痕迹都留不下。
他动作干脆利落,没费多少功夫就杀死了土匪,诗人千恩万谢,要为他创作一首赞歌,蛇眼睛只是摇了摇头,翻身上马继续前行。
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让他躲进了一处山洞,洞里竟已有三位主人——三只巨魔正围坐在篝火旁烤着不知名的野兽。
它们没有主动攻击,反倒好奇地打量着这位不速之客,粗糙的手指指着他的甲胄叽叽喳喳。
蛇眼睛放下了按在剑柄上的手,靠着岩壁坐下,听巨魔们用破碎的通用语夹杂嘶吼,比划着森林里的猎物与天气,偶尔用简单的词语回应几句。
雨停后,他起身道别,巨魔们还塞给了他几块带着血丝的烤兽肉,他虽未接受,却也平静地转身离去。
不久后,他接下了清除废弃塔楼吸血女妖的委托;
村庄离塔楼有段距离,他将马留在村口,独自前往
新甲胄在攀爬塔楼时展现出极佳的贴合度,每一次腾跃、抓附都稳当利落。
吸血女妖的利爪抓在甲胄上毫无作用,他抽出银剑,一剑刺穿了怪物的心脏。
可当他返回村庄时,却听到村民们在偷偷议论,说他定然活不成了,正商量着把他的马牵去卖掉。
猎魔人的眼里慢是冷意和漠然,他牵过马匹,没有指责,也没有停留,拿到报酬便径直离开了这个让他寒心的村庄。
夏末,北方与南方的交界处迎来雷暴雨季。
狂风裹挟着暴雨席卷大地,蛇眼睛在荒野中发现了一栋废弃的屋子,顺着隐秘的楼梯躲进了地下室,却意外撞见了一个女夜魔。
她名叫西尔姆,没有展现出攻击性,反而礼貌地邀请他在此歇息。
猎魔人想拒绝,可阴湿的雨天格外难熬,最终还是勉强答应了。
雷暴雨季持续了许久,他在那逗留了几天
西尔姆始终放低身段以礼相待,眼神偶尔会掠过他的身影,带着些许魅惑,但始终没有逾矩,只是在闲聊时偶尔提及“孤独是最难熬的诅咒”。
她为他生起温暖的篝火,找来干燥的草料喂马,从不说多余的话题
蛇眼睛渐渐放下了戒备,在西尔姆的请求下,他教了她一些简单的药物知识,用于处理日常伤口与驱避蚊虫。
闲聊中得知,西尔姆时常被一个三流法师带着几个兵痞骚扰,他们贪恋夜魔的美貌也觊觎她身上独有的材料——她的角。
蛇眼睛沉默片刻,在一个雨停的清晨,找到了那伙人
猎魔人并未言语,新甲胄护他毫发无伤,干净利落地解决了麻烦,永绝后患
入秋时,雷暴雨季结束,林间的树叶染上金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