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歹人登门(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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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是前台的催促电话,边树欠了欠身子立马拿上工具跑下楼。速度太快没顾得上关门,纪澜只得起身自己去落锁。

大门的位置隔着小院正对前台,她一垂眸,一张冷脸隔空对上了另一张冷脸。但这个对视仅仅维持了一秒,纪澜便面目表情地合上了房门。

顾北将头扭向匆匆跑来的边树,还不等他开口问。边树便缩着脖子说:“哥,先说好,这可不算挖墙脚。人家纪小姐压根儿就没看上你,我多聊几句,你总不能公报私仇吧?”

顾北耐着性子憋住了想大耳刮子抽醒他的想法,只问了一句“她跟你打听了什么了?”

“没什么,问了我的名字,工作感受,还说我能干来着。”边树越说越美,忍不住问顾北道,“哥,你说姐弟恋是不是太前卫了一点,我还是比较保守的……”

顾北白了他一眼,留下一句“明年清明,托梦问我”,便一边拨号一边火急火燎地往外走。

边树不以为然,努了一下嘴后美滋滋地干活儿去了。

夜半,睡梦中的纪澜皱了一下眉。

“杀了他!如果有一天你见到沈昱,一定要杀了他!记住,阿澜,你姓纪,你这辈子都只姓纪!”梦中,母亲散着头发、穿着一件束手病号服不断向自己呼喊。

纪澜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但觉得嘴中咸得发涩。

‘哭了吗?’她这样猜测,将手伸长想去摸一摸那张跟自己极像的脸,母亲却狠狠咬住了她的腕关节。

鲜血从白皙的皮肤里流出,也从母亲的牙齿里流出……

“杀了沈昱!一定要杀了沈昱!”

而后……那张脸变得越来越远,原来越模糊,当纪澜意识到“沈昱”是自己的生父时,她听到了房间里的一阵悉簌。

有人进来了,在翻东西……

这个念头让纪澜迅速清醒,但她仍微眯着眼睛一动不动。

那人戴着口罩、动作麻利,即便正佝偻着腰行窃,也能凭借昏暗的光线轻易看出是个身材高大的男性。只是很奇怪,他并不求财,简单掂了一下纪澜的包后,便开始在房间的柜子间搜索起来。

看来,是在找个大件。

纪澜一下便想到了那只蛇首陶俑……

“嗯?”很快,男人极轻地哼了一声,而后将目光转向了纪澜的床头。三米、两米、一米……待他将手伸至枕畔时,纪澜双目圆睁,一个翻身便以擒拿姿势将男人的胳膊压在了膝盖之下。

男人掩在口罩之下的脸疼得瞬间变形,但还是在纪澜伸手过来揭他口罩时迅速扭脸躲过。

纪澜不甘心,加重了下压的力道后再次动手。

但男人似乎迅速适应了这种疼痛,几乎没有半分犹豫,一个侧踢腿便向来她背部袭来。纪澜眼疾手快,立即撒手跳到了另一侧的床边。

男人扑了空,不满地掰了一下自己的指关节。与此同时,纪澜闻到房间里浮着一股淡淡的腥。

像……轻微腐败的尸体。或许,是下水道返味儿吧。

纪澜没有多想,听得咔咔作响了两声后,她语气平静地摊了摊手:“这位兄弟,要什么不如直说,省得大家都累。”

男人没有理会她的提议,而是迅速从侧边口袋抽出了一柄匕首。

寒光反射到纪澜的脸上,她耸耸肩道:“谈不拢,那算了。”

话音刚落,纪澜便抄起近旁的一只装饰瓷瓶砸了过去,男人似乎不会躲,右额角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

“哐当——”瓷瓶落地的瞬间,男人木然地瞪了她一眼。很大的瞳孔,很瘆人。

纪澜握拳做好了恶斗的准备,谁知男人却突然放弃了进攻,转身从身后的窗子翻逃了出去。

“发生什么事了!”待边树听到响声急匆匆地赶来查房时,纪澜正悠哉游哉地坐在床边的藤椅上抽烟。

“纪小姐,刚才我听到好大的动静,你这儿……”

纪澜抬眸,没等他说完便问:“你老板呢?”

边树懵逼地挠了一下头,如实回答:“不知道,他下午出去了就没回来。”

纪澜“哦”了一声,缓缓吐出了一个烟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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