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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终于回来了(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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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不喜欢贵重到沉甸的东西,比如她足下踏着白玉砌成的地板,温润细腻——只感到刺目。大量人力物力全花费在做这种毫无用处的地方上,路都不好走也并不符合沈安审美。

东宫的路好走多了,大理石砖一块块叠着,能下足。沈安满意地看着这片地,摸索着红色围墙,一步步走回殿中。她是东宫的主人,这里的一切都属于她,于是走得更缓走得更轻盈。原来,朝会并无什么神圣的地方,不过是一群有权有势的人聊聊天罢了。

她是一个人独自回去的。

这之后,沈安不停地催促下面的人进谏有关西北的要务。

宫外那座府邸在沈安眼中看来是废了,要搜寻到天赋之子有够难的,那群门士皆是惯会胡诌吹牛。她懒得再理,那群男人用闹最多的时候大抵是用在睡前的幻想上,便撤去展明煜,换了个无关紧要的人去管。用得上自然是好,用不上便就此作罢。

如此一来,还是天赐的方渡有用。沈安多次感叹自己命好,只花三十俩便换来了这么一个人。更巧的是,他与傅正松也不对付。

沈安也怀疑有诈,但是,那时的落魄样不像伪装出来的。干脆摊牌算了,她要做就做的惊天动地。

他们再次约在酒楼,不过这次换到整个京城最大的酒楼中。

沈安亲自带着展明煜,表现出足够的尊重和诚意。她点了一大桌好菜和独属展明煜的一壶酒,堆出笑脸。经过时间的加长,他们已经很是相熟了。

沈安托腮看着方渡,眉眼弯起:“小小年纪便做得三品,本事不小。”方渡随意看了看饭桌,没有回应沈安的客套,紧盯展明煜。

展明煜正准备小酌一杯,被他那么一盯,浑身难受,放下杯盏,没好气道:“看甚,喝酒也碍着你了?殿下夸你呢,还不跪下叩谢。”

沈安低头扫了扫一尘不染的长凳上的灰,想:“怎么这么剑拔弩张了。”

方渡和他们熟了以后,也不罢一副文人做派假清高都不演了,翘起腿来:“殿下,请客连酒也没有,是给小人下马威么?”

“你还喝酒呢,呵呵,怎么看也不像。”展明煜干笑两声,他瞧着方渡是那种一滴就倒的人。沈安无言以对,这种事情很重要吗,把糟粕学了个遍,也干笑两声:“呃……本宫不知道你喝酒。”说罢,招呼小二上来另点一壶。

他们两人各有对方渡的出乎意料,一个是不知道他也饮酒,另一个怎么都觉得他关注点错了。这样闹下来,气氛就有些诡异了。

三个人中,只有方渡不感到什么。沈安同展明煜面面相觑,互相使眼神,赶紧说句话吧,谁来都好。直到小二端着那壶突兀的酒出现:“三位贵客请慢用——”

原来是小二先开口了。

沈安清咳两声:“行了吗?”

所以沈安不喜欢方渡,弯弯绕绕的,烦死了。

方渡斯斯文文,坐正了替自己斟满酒道:“你想说什么。”

“我要你上书要求卫将军回来。”沈安顿了顿,似觉不妥,补道,“少将军。”

“公主不觉得突兀吗,我同他没有交集。”

“嗯,那又如何?我等不了了,你以为旁人不知道你是谁的人吗?”沈安笑道,看向展明煜。

“抱歉,你是公主的人,已经人尽皆知了。”展明煜装作一副万分抱歉的模样。

方渡又能说什么,只能黑脸了。他又恢复到本性的状态,道:“你们以为我的话就有用吗?”

沈安摇头,为难道:“那本宫也没法子了,只要声势浩大,管你是谁都要少数服从多数。”自古以来都是,人数多的容易赢。

展明煜灿然一笑:“怕你担心,说一声,从西北回来的武官多如牛毛,更别提我这种无名小卒了。只要你走到茶馆,卫小将军的故事听个够。流放这么一个人,民众早心怀不满。”

方渡哼道:“流放?”

沈安双手捧脸,歪头笑道:“我觉得那叫流放,不叫守边疆。干脆叫他们传真实一点。”

“既然胸有成竹还同我说甚?”方渡翻了个白眼。

“找你,自然是,明确立场。”沈安抿了口茶,“我们是一条绳上的,得到羹也得各自分成。”她放下茶杯,伸出右手,掌心向上:“所以,给我看看你的诚意。”方渡冷冷看着她伸出的那只手,渐渐的收回然后食指于拇指相连,比了个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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