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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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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步步地走近,每一步都像踩在苏芷兮的心尖上,那冰冷的压迫感如同冰山倾覆,铺天盖地地压下。

“斯图卡家族那帮战争狂徒,想知道你到底是什么型号的未知生物武器,妄图复制或者摧毁。内部那些蠢蠢欲动、自以为是的蠢货,则想方设法地试图用你的存在来质疑我的判断力、动摇我的权威,甚至幻想能借此在长老会上发难。”

她的声音越来越冷,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直白,“甚至可能还有更天真的傻瓜会幻想,控制了你,就能某种程度上影响或胁迫我。真是…荒谬至极!”

她在瑟瑟发抖的苏芷兮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因极致恐惧而不断颤抖的眼睫和苍白的脸。

“你觉得,”凌司君的声音低沉下来,却更加危险,如同毒蛇吐信,“在现在这种局面下,你到底是什么?”

苏芷兮的嘴唇剧烈地颤抖着,巨大的恐惧和认知冲击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一个字音都无法发出。

“你早就不是一个简单的麻烦或者一个有趣的实验品了。”凌司君自问自答,冰封的眼眸中划过一丝冷酷而锐利的寒光,仿佛终于撕开了最后一层朦胧的遮掩,“你现在是一个‘象征’,一个被各方势力共同盯上的‘标的物’!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根敏感的导火索,足以引爆积累已久的矛盾!”

她突然伸出手,冰凉的手指再次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捏住了苏芷兮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直面自己那双毫无温度、仿佛能冻结一切的眼眸。

这个过于靠近且充满掌控意味的动作,让苏芷兮瞬间彻底僵直,血液都仿佛凝固了,那个夜晚意外触碰的记忆排山倒海般涌来,让她几乎窒息。

“听着,苏芷兮。”凌司君的声音里注入了一种绝对强大的、不容置疑的冰冷力量,每一个字都如同冰锤敲击在苏芷兮的心上。

“我不管你到底来自哪个角落,以后又会变成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既然你落在了我的手里,引起了我的兴趣,那么,在你彻底失去价值之前,你的命,属于我。”

“只有我能决定你的死活,只有我有资格研究你身上的谜团和价值,也只有我…”

她的指尖微微用力,带着一种冰冷而绝对的、近乎掠夺性的占有欲,“有资格处置你这份‘麻烦’。外部的人,内部的人,谁想越界碰你,就是在公然挑衅我的权威,就是在与整个凌家为敌。”

“所以,”她猛地松开手,仿佛甩开什么微不足道的东西,语气恢复了一贯的冰冷和命令式,仿佛刚才那充满占有欲的宣言和那个意外的插曲都从未发生过,“收起你那些无用的恐惧和眼泪。

它们现在毫无意义,甚至可笑。你现在要做的,唯一要做的,就是给我活下去,拼尽全力控制住你身体里那些不该有的、失控的‘意外’,然后,向我证明,你值得我为你付出的这点‘关注’和为你挡下的这些‘麻烦’。”

说完,她猛地转身,黑色的长袍下摆划开一道冰冷而决绝的弧度。

“看好她。加密权限提升至最高级。没有我的亲自允许,一只飞虫也不准靠近这个房间!”

她对着门外守候的、气息更加冷厉的护卫下了死命令,声音里的寒意足以瞬间冻结新鲜的血液。

然后,她没有再回头看苏芷兮一眼,大步离开,沉重的房门在她身后无声却坚决地合拢,彻底隔绝了内外。

留下苏芷兮一个人,僵硬地、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浑身冰冷彻骨,脑海中反复轰鸣回荡着她那番冰冷而强势、充满了占有欲和宣告意味的宣言。

她的命,属于她。

她是一个“象征”,一个“标的物”。

所有的危机,似乎都因她而起,或因她而聚焦、放大。

而那个如冰雪般寒冷强大的女人,以她独有的、霸道而冷酷的方式,清晰地划下了界限,不容置疑地宣告了主权,也将那个令她不悦的意外插曲彻底抹去,仿佛从未发生,只剩下赤裸裸的、冰冷而残酷的现实。

苏芷兮双腿一软,缓缓地滑坐在地,冰冷的地板温度无法驱散她内心的寒意。心中充满了巨大的震撼、茫然,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被巨大漩涡牢牢吸附的窒息感。

这一次,她无比清晰地感受到,囚禁她的,早已不仅仅是这个四方的金属房间,更是那个女人冰冷强大的意志,以及围绕着她而汹涌而来的、无法抗拒的巨大命运漩涡。

她已身陷囹圄,无路可逃。

她的生存与利益绑在一起

凌司君那番冰冷而强势的、如同最终宣判般的宣言,像一道无形却无法逾越的万载冰墙,轰然矗立,将苏芷兮从肉体到精神彻底围困。

她不再仅仅是一个需要被研究的“异类”或“麻烦”,更被擢升(或者说贬斥)为一个具有象征意义的“标的”,一个被外部敌人和内部阴谋家共同觊觎、同时也被凌司君以绝对意志划入其掌控范围之内的、不容他人染指的所有物。

这种认知像冰冷的锁链缠绕着她的脖颈,带来令人窒息的束缚感,却也诡异地、扭曲地带来了一丝微不足道的“安全感”——至少,在凌司君对她失去兴趣、或者从她身上得到想要的“答案”之前,这位强大而冷酷的家主会不惜代价保住她的性命,以维护她那不容丝毫挑衅的绝对权威和领地所有权。

她的生存,与凌司君的意志和利益,被强行捆绑在了一起。

日子在雪宸堡高度戒备的压抑氛围和苏芷兮自身内部的无声煎熬中缓慢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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