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祭祀(第1页)
参加皇家祭祀的前一晚,赵璇挑灯熬夜写戏本,天色蒙蒙亮时她复盘完写好的部分戏本。
头疼地把戏本扔进装废稿的木箱里,写不出环环相扣、严丝合缝的戏本,她怨气很大。
旁边一夜没睡的谢渡安努力睁了睁,安抚似拍拍她的肩,走出房门叫人安排早膳和进宫的车马。
一辆辆衡饰精致的马车在晨曦天际线下驶进皇城正门,赵璇在马车中小憩半刻,随后跟着谢渡安出来步行至祭坛。
香火直熏赵璇昏昏欲睡的脑袋,她半眯眼看僧人拿着念珠嘴上一刻不停念佛经。
因为成了皇子妃,赵璇的位置比将军府还前面一些,她能看清四周的皇亲贵胄无不跟随皇帝的背影向中间刻纹巨石和念经主持跪拜。
皇帝自是站着祭祀的。
赵璇脸上用力,努力把眉毛往上抬,企图不然眼睛闭上。
一边想东想西,不让自己睡着。
比如要是僧人念错经,会不会有一个人发现。
反正不会是她发现。
她鼓着腮帮子,把哈欠憋下去。
待宫中侍卫将象征祥瑞的飞鸟走兽带到祭坛祈福,赵璇微微睁大眼眸。
这些兽身上绑着绣了大晋历代皇帝和功臣名讳的绸带,祭祀后便解开放归。
这日除了祭祀,还有宫宴。
走下祭台石阶,赵璇看见带着面纱的华祥银在祭坛门口和礼部交谈。
走近后华祥银也看见了她,冲她略一点头。
“能瞻仰国祭已是我毕生之幸。”华祥银同她耳语,“我家中并无入仕的,宫宴自是去不了。”
赵璇对华祥银无法去宫宴表示遗憾,但并不信对方嘴中的“毕生所幸”。
在她看来,这场国祭除了能看到一群珍稀动物,没别的意思了,宫宴就更别说,就是一吹嘘拍马大会。
虽然赵璇很想和华祥银一样离宫,但依她身份是无法离开的。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华祥银上了马车,赵璇同谢渡安走去宫宴。
往常只有受重视的几位皇子公主和大臣们有皇帝派的软轿抬去,他俩显然不在此列,没走两步却被陛下身边的黄公公喊住。
谢渡安有些警惕,挡在前头说:“公公有何贵干。”
“陛下念及五殿下身体不好,特派了轿子送殿下和皇子妃。”黄公公笑出一脸老褶子。
赵璇眉头微挑,看向谢渡安,一副‘你平常有这待遇吗’的表情。
自是没有,谢渡安望着赵璇神色微动,说的是‘无事献殷勤…’
赵璇眨眨眼表示赞同,她和谢渡安进了轿子。
轿子没去宫宴或东园,而是直接去了皇帝批折子的太丞殿。
她同谢渡安走进去,看见刑部王侍郎和同样穿着刑部官服的中年男子。
赵璇老老实实行了礼,上首的皇帝脸上看不出喜怒。
她又去瞄旁边两个刑部的人,中年男子冷冷斜了她一眼。
赵璇: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