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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赴(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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旖旎的氛围萦绕,沈赴的脸越靠越近,英挺的鼻梁就在眼前,往下是他微启的唇,宋徽音一时意动,心跳逐渐加快,悄悄红了脸,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殿下”姒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打断了两人之间的旖旎“时辰到了,可要出发?”

宋徽音心中一惊,快速从他怀中退出去,竟忘了正事,都怪此人!

她给沈赴丢来一个责怪的眼神,脸上红潮未退,更加诱人

可惜。。。。。。。。。沈赴看着自己空了的手,心中无奈,朝她讨好的笑,这个时候被人打断的滋味着实令人不爽

宋徽音示意沈赴躲好,他回京的事,不能被人发现,却不想此人如无赖般挂在自己身上,将自己扣住动弹不得,眼中带着得意的挑衅,他仗着宋徽音的宠爱纵容,越发得寸进尺

“在门外候着!”宋徽音出声,阻止姒音进来

姒音准备推门的手一顿,不明白殿下为何命人等待,可即是公主吩咐,她也只听命行事

“殿下可不要抛下微臣”沈赴不知道她深夜进宫救的人是谁,可他既然回来了,就不会让她独自一人

宋徽音瞥了瞥他一身,赶了几日路竟也不知疲惫,见他眼中执着,却不忍拒绝

门被打开,姒音和海棠吃惊的看着走出来的两人,

沈赴一身墨黑的束腰便衣,身形高大,发冠紧束,带着从沙场退下的凌厉,像一把出鞘的剑,那周身气势如风,将剑意环绕,藏起锋芒,令人不敢直视,轮廓分明的脸带着刀削的冽,一双眼隐在眉峰下,还带着未尽的笑,中和了一身淡漠

而她们的公主一身雪白轻裘,眉间朱砂绽放,在沈赴高大的身形下愈加娇小,眸光晶莹如珠,就这样毫无防备的被沈赴牵起手,缓缓走来

两人宛如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在这深夜的府中款款入目,周身情意围绕,亲密得再容不下第二人

沈赴看着海棠惊讶的模样唇角勾笑“海棠姑娘,好久不见”

海棠是认得沈赴的,在西京时便时常见到,只是她没想到今夜沈赴竟会悄然出现在公主府,更甚他这般在公主府来去自如,府中侍卫竟无人发觉

可现下不是叙旧的时候,海棠按下心中讶异,只等宋徽音下令出发

“走吧”

门口马车已经备下,沈赴却不肯放手,只一路牵着宋徽音坐上马车,经过寂静的街道,一路来到宫内

宴会正举行到一半,正是朝臣家眷献礼的时候

宋徽音一行人如鬼魅在暗中穿梭,因着对皇宫的熟悉,在宋徽音的指引下,很快便来到天子的寝宫前,沈赴搂着宋徽音在寝宫前的暗处轻轻落定,悄无声息

脱去了厚厚的轻裘,两人身着方便行事的窄袖短衣,头发利落的束起,马尾在夜风中晃荡,沈赴牵着她的手,夜风的寒令她手指冰凉

宫女太监都被调去了宫宴,只有几个值夜的侍卫守在门前

海棠和几个暗卫摸出淬有迷药的银针竹筒,对准门口的侍卫用力一吹,细细的银针扎在侍卫的脖子上,强烈的药效令他们坚持不了几瞬,纷纷倒地

一行人摸着黑开门,将侍卫抬进旁边的房间,以免被人发现

火折未亮,剑光陡然而至在黑暗中亮得刺眼,沈赴一把将宋徽音搂过,退到屏风后,天子的寝宫中隐着专为帝王培养的暗卫,两边人马刀光剑影,交上了手,招招致命

宋徽音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令牌,呵斥两边“住手!”

那小小的令牌从未有人见过,不过她掌心那般大小,楠木的质地透着古朴的平凡,牌上刻着看不懂的纹路,用朱砂勾画

沈赴心中惊异越大,那些不知从何处出现的暗卫在看清宋徽音手中令牌的时候,皆是收了动作,纷纷跪地,无比恭敬

帝王的暗卫代代相传,从不显于人前,只听命于天子,可是还有一个例外,那边是宋徽音手中的令牌,那是统领所有暗卫的牌子

这就是为什么姜枝为什么非得要宋徽音亲自来救的原因!

先皇在身死前,将令牌拿给了宋徽音!

暗卫从小训练,只听主人的命令,隐藏在暗处,若是有人强闯或偷入,根本没有任何机会

“都退下”宋徽音眸光沉静,这个令牌是她最大的底牌,除了她自己无人知道,今夜当着沈赴的面拿出,心中已然对他无比信任

“今夜之事,不要对陛下透露一个字”她沉声吩咐,几个暗卫精锐跪在殿中,黑暗中看不清他们的脸,身着统一的黑衣,看向她的目光皆是震惊

他们这辈子唯一的使命便是保护天子,为他而活,可如今宋徽音拿着首领的令牌,他们却不得不听,几人相视一眼,不说一字,像才出现那般,身形一闪又消失得悄无声息

“走吧”宋徽音主动牵起沈赴的手,她没有错过沈赴方才眼中的讶异,她如今将自己最大的底牌现在他眼前,行事也没有了顾忌

沈赴伸手回握,她既然如此信任自己,自己必不会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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