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之(第2页)
“好。”又喝茶。
“对啦!书中说,定安还有蟹黄毕罗,可是如此?”
“是。”这个他倒是吃过机会,确实味美。
“那婚后也请郎君带我吃!”
“咳,好。”
“简郎君,你可有字?”樊采薇继续问。
“溯之。”
“好听!那我便唤你‘溯之’,可好?”
“可。”再喝。
“噗!”她忽地笑出来,笑得前俯后仰,“溯之,莫要再喝,要喝饱了,哈哈哈哈……”
简行舟被她笑得血液上涌,本来只有颊边一点点红,此刻是整张脸连带耳朵,甚至脖子都有隐隐泛红的迹象。
他慌忙放下杯子,发出“咚”的一声,伸手握拳抵在唇边,努力维持面色,侧过脸去对青竹道:“怎的还不上菜?去催催。”
“是,郎君。”这才多久?要如何上菜啊郎君!青竹心里苦,却只得老实照做。
看着家僮出去,樊采薇又唤:“溯之。”
莫,莫再唤他了,有话直说罢!
心肝颤了颤,他应:“嗯。”
“屋里可有通房?”她眼睛亮亮的,似是有所期待,期待着他说——“无。”
“啊?”这这这,那彩鞠要将他砸得流鼻血了!
“有?”樊采薇见他迟疑,以为有。
虽在敛州时听说过他不近女色,但她还是没办法就这么相信,就是想问一问。毕竟这种世家子,如何能没有?可还是抱有一丝丝期待的,这般长相出尘之人,真的也会如他人那般吗?
“无!”见她眸光有一瞬黯淡,简行舟莫名一阵心慌,忙道,“近身伺候,仅青竹一人。”
“真的?”
“真的。”看她眼中又有了亮光,他才觉得心安,自己这是怎的了?他们今日才相见啊……是了,他们已有婚约,不日便要成婚,所以心中多少有些不同的罢。嗯,定是如此。
“可……”她似乎又想到甚,挺直的脊背弯了弯,小声问,“那可有过女子?”
简行舟面露不解,有区别吗?
“花楼?”樊采薇提醒。
“从未!某从未去过!”那等不合规矩、有失体统之地,他怎会去?她把他想作何人?
“好好好,不激动不激动。”樊采薇见他急了,连忙哄着。
看他双唇紧抿,似是真的不太高兴,她换位想了想,确实,那可不是甚好地方,怎可一上来就这般揣测人家,要她她也生气,好歹聊两句再问呀!
可话已出口,万万没有收回的道理,古人云“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她也可以!
“郎君?”她换了称呼,更加亲昵些,接着直起上身,膝盖微屈,双手抬起椅子往简行舟那边移了移,这般贴近了些,伸手拽住他衣袖,作无辜状眨了眨眼睛,又唤:“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