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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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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子怔怔地看着他,又看看鳞泷老师。不去参加最终选拔?不去战斗?那她的仇恨呢?她这两年的坚持又算什么?放弃剑道,意味着放弃亲手为家人复仇的可能,这让她感到无比痛苦和失落。

“并非让你放弃战斗,”富冈义勇的声音低沉却清晰地响起,他看着她,目光平静而深邃,“复仇的方式不止一种。用你的剑,或许能斩杀一两只鬼。但用你的药,或许能拯救成百上千个本可能死于鬼手或伤势的队士。”

他顿了顿,补充道:“蝴蝶香奈惠是柱,也是最好的药师。在她那里,你的才能不会被埋没,反而能帮助到更多人,避免……更多的悲剧。”

花子低头看着手中的茶杯,即使握住温暖的茶杯,却依旧感觉指尖冰凉。

“我……”她深吸一口气,“鳞泷老师,富冈先生,我能考虑一下吗?”

过了年,富冈义勇只多停留了一日便再次出发执行任务。临行前,花子又塞给他几瓶自己做的伤药和驱寒的药囊。

“请务必小心,富冈先生。”花子站在门口,认真地说。

“田村,”富冈义勇转头望向她,他的声音比山间的寒风更清冽几分,却罕见地没有立刻移开视线。

花子屏住呼吸,抬头望进他那双如同深潭般的眼眸。

“你的药,”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我会好好用的。”

这大概是富冈义勇能说出的、最接近肯定和鼓励的话了。花子心头一热,鼻尖微微发酸,连日来的迷茫和挣扎,似乎在这一刻找到了一个小小的支点。

“谢谢您告诉我。”她深深鞠躬,“我会认真考虑的。”

富冈义勇微微颔首,不再多言,转身踏入茫茫雪幕之中。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蜿蜒的山路尽头,只留下一行浅浅的脚印。

花子站在门口,久久未动。指尖残留着方才塞药囊时,不经意触碰到他羽织边缘的冰冷粗糙的质感,而心口却因为他那句简短的“好好用”而翻涌着陌生的暖流。

她回到屋内,鳞泷左近次正静静地收拾着茶具,并未多问。

“老师,”花子跪坐在他面前,双手放在膝上,紧紧交握,指节有些发白,“我……我想好了。

鳞泷动作未停,只是透过天狗面具沉稳地看着她。

“我想去蝶屋。”花子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细微的颤抖,眼神却逐渐变得坚定,“您和富冈先生说得对。我执着于握剑,或许更多是为了……祭奠过去的自己,和那份无法释怀的仇恨。但如果在另一条路上,我能真正地帮助到像富冈先生那样在前方拼杀的队士,能守护更多可能破碎的家庭……那或许,才是更有意义的‘战斗’。”

她顿了顿,眼中泛起水光,却倔强地没有让它落下:“只是,辜负了老师您这两年的悉心教导……”

“并未辜负。”鳞泷左近次的声音温和而有力,“你在这里流下的每一滴汗水,锤炼出的坚韧意志,都将成为你未来道路上最坚实的基石。蝶屋的工作,也并非想象中那般轻松。没有强健的体魄和永不言弃的精神,同样无法胜任。”

他站起身,从内室取出一个面具,递给花子,“不要因为一种天赋的缺失,就否定自己全部的价值。你的道路,需要你自己去定义。”

花子双手接过,用力点头,“谢谢老师!”她哽咽着,伏地行了一个大礼。

几天后,花子收拾好简单的行装,在紫藤花家纹持有者的指引下,离开了这片承载了她两年汗水与泪水的山谷。

临行前,她向鳞泷左近次深深鞠了一躬:“老师,谢谢您的教诲和收留。”

鳞泷看着这个坚韧的女孩,天狗面具下的目光带着欣慰:“保重,花子。记住,你的道路,同样光荣。”

花子再次鞠躬,然后转身,迈着坚定的步伐下山。

她没有回头,因为她知道,前方的路虽然不同,但目标并未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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