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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了解了相关的情况,不要求你们和从小缠足的一些女子一样,用会骨折的缠法,只要求你们竖着缠脚,缠瘦一些,你且试上一个时辰,若还有异议,朕酌情考虑。”耿颉说。
他甚至还觉得,如果不是不现实,他真的想让这群大臣们都试试三寸金莲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还好他皇姐年岁还小,现在放脚也不算晚。
小皇帝说得像模像样,听得耿懋露出一个小小的,充满了自豪的微笑,再睁眼时眼里全然都是精明:“合该这样。”
耿懋漫不经心道:“这可算不上是威慑,私下里定然还有人缠足。传令下去,让刑部拟定律法,这缠足也是满足于自己私欲,却是伤害了他人,若是还有缠足被发现者,那便依照伤害罪的相关律法处置。举报迫使他人缠足者,赏。”
底下的人似乎是想再说点什么,可这些话一出,想想确实也很有道理,还查缺补漏了……
于是,也没人开口了。
不管结果如何,至少让人解开缠足,使女人入朝为官,这也算是个非常好的事情,是一笔功绩,最开始更不是摄政王开的口,这就挺好的。
而且,此时他们若站出来,岂不是和整个大昭唱反调?
朝堂上顷刻间就安静了。
就在这种安静的情况下,耿懋道:“至于接待使者一事,当日便使崔将军前去迎接,如何?”
站在靠后位置,手里捧着象牙笏的崔逸甫有些诧异地抬眼。
小皇帝便重复道:“众位爱卿,觉得如何啊?”——
作者有话说:小皇帝:[让我康康]
第102章使团到来
不如何。
在他人看来,能够迎接使者,就是能够作为一国之脸面,威严、手腕、样貌缺一不可。
使者可以是笑面虎、老油条文官,也可以是雷霆手段的将军,但就不应该是这样一个有些面善的年轻将军。
虽然他很强,但是年纪小是不争的事实,众人是怕他不能担当起如此大任,在那些使团的面前掉了链子,那便不好了。
使者为什么要选雷霆手段的将军,这就不用多说了,选文官嘛——
难道没人担心文官的安危吗?没人怕他镇不住场子吗?
可,能在官场上站住脚的泰半都是考科举上来的,科举要考的君子六艺,难道不曾听说过?
礼、乐、射、御、书、数,其中便有一项射箭技艺的“射”,这是与礼相连的,因着“礼射”,强调精准与礼仪结合,那自然就是要研习的。
能考过科举的老家伙们,这一项怎么可能会差?
年轻时候的手感看似是会轻易消退,但这是一种刻在肌肉里的记忆,只要握住弓,伸开手,就自动调整了姿势。
射头射不中,射大面积的躯干还不中吗?
所以,使团的人若是不懂得礼节,那我们大昭之人自然也懂得如何先礼后兵。
礼仪之邦,邦邦邦邦。
几个朝臣对视一眼,发现这八成是无法挽回了的情况,毕竟摄政王那点小心思他们也懂,不就是新鲜劲儿没过,想给自己的人找点事干吗?
这事干完又能在履历上镀一层金,当然会有人憎命地要去当。
可这小将军看上去不是特别乐意,许是殿下自己做了主张,这才会如此。
但他们也没办法。
前面的几个人面面相觑,看完左边的老臣,又要看看右边的老臣:“这……”
问就是他们很在意,但是无人敢于开口。
毕竟摄政王是主意已定的样子,和他唱反调也没有任何好处。
所以立刻有大臣道:“崔将军年少有为,丰神俊朗,自该当得如此重任,只是……”
“只是什么?”耿懋说着,目光瞥了过来,虽然极其平静,但具有强烈的压迫感,令人不寒而栗。
小皇帝眨眨眼睛,生怕皇叔过了头,但又相信皇叔有分寸。
“只是,希望崔将军能重视起使团之事,此等大事并非儿戏,我们也担当不起这个后果。”有人握着象牙笏拱手道。
“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