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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拉开车门,坐上驾驶位。
一辆汽车经过阮雅芸母女身边,突然停了下来。
一个青年从车上下来,把手中的礼袋递给阮雅芸:“我买给别人的礼物,现在送不出去,给你了。要是不想要,就丢掉吧。”
阮雅芸心里想拒绝,不知道为什么说不出拒绝的话,鬼使神差地接过了。
阮妈妈最不赞同这种行为,竟然也没有说什么。
阮雅芸打开袋子,里面放着一块手表,款式完全符合她的喜好,简直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
手表,时间……,难道是她刚才许的愿望实现了?
阮雅芸心中一阵悸动,这块手表仿佛有种魔力,让她移不开目光,等她回过神来,已经把它戴到手腕上了。
那辆汽车早已消失在前方的拐弯处。
回到家,阮雅芸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争分夺秒地开始学习。
不知道过去多久,直到妈妈敲门叫她吃饭,她才停笔。
揉了揉酸痛的手腕,阮雅芸看了眼时间,发现用的时间比自己以为的少很多。
平时她很容易分心,今天却格外专注。她迷上了这种高效率、沉浸式的学习,摩挲着手腕上的手表,心里再次怀疑,白天在那座小庙许的愿望真的灵验了。
她要再观察一段时间,要是这么灵,她就推荐给好朋友!
阮雅芸去洗手间洗脸,她没有注意到,镜子里的她,两鬓多了许多白头发。
……
两天小短假眨眼就过去了,时愿回归开店日常。
银杏叶书签、风铃活动结束了,顾客明显变少了。
赚钱很开心,但这种平静的日常生活也是时愿所喜欢的。
她没有感到不适应,在没有客人的空档,打开一张在公园拍的风景,开始画画。
明逸和宋晚在杂货铺门口“偶遇”。
两人都穿得人模狗样,手里提着几大袋礼物。
明逸:“这么巧。宋部长消息灵通啊,不躺在床上修养,身体吃得消么?”
他可是缠着符城问了半天,才问到具体地址。那会儿宋晚还在昏迷中呢。
宋晚没有解释:“我打算拜访完时前辈,再去拜谢明先生,多谢你昨日仗义出手。既然在这里碰上了,结束之后我请明先生去吃饭吧。”
“不用了。”明逸看向店门口的银杏树,呢喃,“救了我们的,真是一位不得了的前辈啊。”
两人进店,时愿才从画中抽出思绪:“欢迎……”
“是你们。”时愿有些意外,“你们怎么不在家里好好休息?”
“小伤,已经没什么问题了。”明逸活动了下肩膀,放下礼物,“您救了我的小命,不登门拜谢,我实在良心不安啊。”
而且他对摆渡人这个职业非常好奇。
宋晚也道:“昨天我体力不支晕过去了,没来得及谢谢您。”
“举手之劳,真的不用破费了。”时愿请他们坐下,见他们脸色还行,心里稍微放心了些,给他们泡了一壶茶。
“那天是怎么回事啊?”时愿也有些好奇,亲水平台怎么会塌成那样?
明逸握住茶杯,眼神暗了暗:“我都查清楚了,我们被后勤部的人阴了,那是他们设计好的陷阱。”
宋晚接着道:“听说您向协会提交过申请,谢齐——也就是后勤部部长,他以为您是周怀瑾先生强塞进协会的无名小卒,本来想连您一起算计。但他踢了铁板,把腿都踢瘸了,也是活该。”
时愿听得一愣一愣的,一个钓鱼协会举办一个小活动,里面竟然有这么多门道,都快赶上宫斗剧了。
也难怪,豪门协会,动辄上万的奖金,里面怎么少得了勾心斗角,又怎么可能没几个法外狂徒呢?总之,时愿对这个协会完全没兴趣了。
“那你们什么打算,还留在协会里吗?”时愿喝了口茶,“这个协会的性质已经变了吧。”
“是啊。我本来也是想在里面大展拳脚的,没想到短短几个月,就让我见识到了这个组织的肮脏面。”明逸失望地摇了摇头,谢齐在这次事件中失去了一条腿,职位也被撤了,但是没了谢齐,还会有下一个高层的傀儡。
明逸的眼神变得坚定:“我想退出协会,自立门户,创办一个更加纯粹,更能施展天赋的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