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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硬哥哥你骨科祠堂play(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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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时节,明晃晃的太阳晒得人心浮气躁。

但在宅院深处,阳光也侵扰不进来。这里屋檐宽大,遮天蔽日,一扇门半虚掩着,上面红漆颜色深得发黑,与内室的昏暗搅和在一起,森严肃穆,叫人不敢直视。

祠堂内一个男子跪在蒲团上,合掌闭眼,安静沉默,和无边的昏暗搅在一起。

手上的香缭绕出悠悠的烟,缓慢地爬上他的臂膀,徐徐挣扎向门外飘出,最终消散在门后。

一阵急促的步伐从祠堂外传来,在门口骤然停下脚步,呼吸不定。

你的影子被日光拉长,和他的身影交融,身后的阳光终于冲破厚重的祠堂大门,与他身上的金线缠绕。

他手上的香陡然一颤,掉落几粒烟灰。

他轻叹口气,撩起衣袍起身恭敬地把叁炷香插到香炉中。

他收拾出一个笑脸转身看你,看起来很是高兴,“怎么这会过来了?世子亲自来送礼下定,我差人叫你去和世子说说话,你怎么把人撂下了?”

他看起来是真的为你感到开心,神情间有许久不见的轻松,似乎完成了一件大事,能够向所有人交差了。

也对,解决了妹妹的终身大事,对方是当朝皇帝亲外甥,双方母亲又有着手帕交的情谊,将来也定然不会立规矩叫你吃苦。

实在是好到顶点,消息一出,京中多少佳人闻之落泪,暗自伤心,族中长辈皆笑开了眼,仿佛全族起复就在明朝。

侯府嫡系凋零,只剩哥哥一人袭爵,只剩下你们兄妹相依为命。你们从小被宗族耆老看顾着长大,尤其哥哥,作为嫡子,被灌输多少“光耀门楣”的叮嘱,早读书晚习武,一族荣光全系于一身,生病受伤也不敢松懈一日。

他很累,很久你都没见过他笑得这么舒心。

你看着他的笑颜,心里头堵得慌。

能不能不要笑得那么真诚?真的这么想把自己嫁出去吗?像甩开一个包袱一样迫不及待把自己扔开?

“我不嫁!”

你喃喃一声,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大声吼出来,“我不嫁!”

他变了脸色,呵斥你,“胡闹!这是早就定好的婚约,世子与你青梅竹马,他这么喜欢你,门第也高,将来前程大好,这样的夫婿你不要,你还想要谁?”

激动得脸上发红,不知道是在说服谁。

你抬脚走进祠堂,步步逼近。

“那你呢?”

哥哥怎么办呢?被夫子罚了你替他抄写诗词,被长辈训斥罚跪祠堂了,你就趁着夜色偷偷给他拿饼子充饥。

那么小的两个人,挤在一张蒲团上相互取暖。

你以为你能陪伴他一辈子。

看着他俊朗的眉眼,你不止一次想过,你们不是兄妹就好了,你们没有光耀宗族的使命就好了,你们只是世间寻常的男女就好了。

一次相会便看对眼,而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水到渠成,从此便能相守一辈子。

你原以为他也是这样想的。

“我?”他有些发愣,不知道你为何话题转得这么快,有些欣蔚,但又很心酸,笑着说,“我自然也为你高兴啊,妹妹。”

你见他嘴里一张一合,妹妹两字咬得异常清晰。

像水滴落入沸油,你被他激怒,“妹妹?”

你好像听到了全天下最荒谬的笑话,“好,你告诉我,我的好哥哥!”

“有哪个哥哥会在妹妹半夜睡着的时候偷偷亲嘴?”

“有谁会在书房画了那么多妹妹的画卷,写上长相厮守岁岁欢好的情诗,束之高阁生怕叫人瞧见!”

你步步逼近,他丢盔弃甲,节节后退。

“又有谁!”

你撤下荷包,从中抽出被迭放得整齐的一张手帕,上面有干涸的水印。

“拿了妹妹的手帕意淫,然后又放在枕下!”

他力有不逮,倒在蒲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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