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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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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惠云声音酸楚,“但你差点死了……宋饮冰和刘氏女,也差点死了。所以你对我们恩将仇报又如何?谁叫这世道,有人如此可怜,又得你少司寇垂怜。玉霖啊。是我江惠云鄙薄,你是个很好的姑娘。”

她说完这句话,既没有给玉霖说话的余地,也不再容许自己停留,踏出院门,径直上了马车,决绝而去。

车马行远,杜灵若才跟至张悯身旁,与她一道搀起玉霖,一面对玉霖道:“我要有你这一张嘴就好了。”

玉霖笑笑:“我宁可要杜秉笔这一张嘴。”

杜灵若调侃:“要来干嘛,伺候主子开心吗?你才说了你不会。”

张悯叹了口气,劝道:“好了,别在这风口说了,进去吧。”

张药从镇抚司衙门回来,黄昏在望。

余晖铺在他的家门前,余晖之下,坐着一个满身软罗的姑娘,身上落了一堆青灰色的叶影。

张药勒紧缰绳,放慢了透骨龙的脚步。

正值家家户户生火做饭之时,道上炊烟袅袅,路无行人,只有张药的马蹄声,冷冷地点在沉寂黄昏里。

马蹄声点到了家门口,门前抱膝的女子也抬起了头。

张药勒住缰绳,令透骨龙停在她面前,透骨龙立刻垂下了头,将额头送到了她手边。

她今日真的很美,身上新裁的罗衣,面上细腻的脂粉,还有袖中淡雅的熏香,不论怎么看,她都该因此有一副不错的好心情。

但她好像在哭。

“你怎么了?”

张药在马上问玉霖。

生硬冷飕飕的,像口中寒了冰。

玉霖抬头故作无事道:“我来拴马,你进去吧。”

张药翻身下马,看了一眼家门内,厨房里正起炊烟,她显然是趁着张悯做饭之时,一个人躲了出来。

“你把眼泪擦干再进去。”

“眼泪?我可没哭。”

张药走到玉霖面前。

他没有穿飞鱼氅衣,只穿了一身青黑色的常袍,里衬棉布底衫,束发,但没有戴冠,沉默地立在玉霖面前,清寡得像一道影子。

“你不会是被江氏骂哭的吧?”

玉霖一时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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