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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第1页)
玉霖道:“官奴不能同席。”
张药抬头抛出一句:“你别装了”
“……”
玉霖失笑。
张药转身朝后走,边走边说:“事毕我来牵马。”
官奴同席,玉霖素衣荆钗地坐在韩渐对面。
除了韩渐,其余的科官反而不肯坐了,三两为聚,散立在舍内。
碧洪茶舍的窨制木樨的确清香,玉霖很久不曾品过,她无视众官的目光,静静地喝了一回茶。
众官之中,终于有人忍不住问道:“所以赵刑书与司礼监的死扣,究竟怎么解?”
玉霖从袖中取出一封奏折,推至韩渐面前,同时出声道:“这是宋饮冰所写。”
韩渐打开奏折,原本散立在旁的众官也都聚了过来。
有人扫看不过两三行,便开口骂道:“宋司狱是被你灌了什么毒,才写出这等文章!”
挤在后面的人尚未看清,情急问道:“他写的什么?”
那人回头道:“你们敢信,宋饮冰之前不惜被打断脊梁骨,也要奏请陛下彻查天机寺纵火一案,今日反而上书请罪,说自己妖言惑众,陷害恩师。”
众人议论,独韩渐一人,看向玉霖,“你是何意?”
玉霖答道:“请诸位大人说服之前在神武门受杖的科道官员一齐联名。”
“不可能!”
将才呵骂的人情急出列,“他宋饮冰请罪也就算了,我们六科凭什么也要请罪!”
另一人接道:“是啊,连上谏都成了罪,我们科道上的人,还做屁的言官!”
驳斥之声在舍中此起彼伏,韩渐垂下头,坐在玉霖对面,将宋饮冰所书,细细地看完了,随后示意众人暂时止声,“先别吵了,听她把话说完。”
玉霖抱起手臂,靠向椅背,“你们言官最想做什么?”
众人止声,韩渐应道:“自然是希望圣上广开言路,从善如流。”
“就是希望陛下听你们说话嘛。”
她说的直接,韩渐也没有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