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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起身来，有些出乎意料：“怎么会？”他又伸手去摸自己的尾巴，“有没有变多？”

陆子昂仔细数了数，说：“没有，还是三条。”

白青阳挫败地往床上一趟：“看来没用，可能是巧合。”

陆子昂伸手拉他起来：“我换条床单，都湿了。”

白青阳抓住他的手，顺着力度起来，结果差点把腰扭了。他揉着腰没好气道：“怪谁？”

陆子昂认错态度良好：“怪我怪我。你先去泡会澡，我一会儿帮你弄干净。”

白青阳躺在装满热水的浴缸里，开始复盘。他明明记得上次好像真的吸收掉了，但这次，他自己伸手清理，都能清理出一-大堆还在深处的。

真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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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医院相较白天要安静得多。顾虹在实验室里，无论怎么都调配不出白青阳血液内的特殊物质。

唐凌正准备下班，看见她实验室的灯还开着，以为是她忘了关了，走进一看，才发现人还没有走。她敲了敲门，换上无菌衣服和口罩走进去问：“虹姐，怎么还没回去？”

白青阳血液作用的事是个秘密，即便是对于自己教导了多年，十分信任的学生，顾虹也没有说，只说：“遇到难题了。”

唐凌来了兴趣，她以为自己的老师无所不能，没想到她也会遇到解决不了的棘手事：“什么难题？说出来看看我有没有思路。”

顾虹想了想说：“我提取了一种物质，能够治愈返祖病人，现在的难题是，如何将这种物质量产？”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现在的思路就像是打了个死结，完全找不到能够打开结的那根绳，多一个角度思考，也许能够将她从已经陷入泥泞中的思路给拽回来。

唐凌震惊：“什么物质？”

顾虹拿起桌上的试管：“从未见过的物质，我还没有命名。”

试管里的液体是蓝色的，任谁也想不出，它是从一只妖的血液里提取出来的。

唐凌又问：“那是从什么东西里提取出来的呢？如果可以，将他列为山海大学这学期的试炼任务，不愁材料不够。”

顾虹说：“是从很稀有的东西里提取出来的，所以我想通过其他东西来研制出相同的物质，但失败了。”

她叹了口气，借着道：“我本来想通过研究它的作用原理，然后研制相似的药物代替，但是……完全看不透。简直是……神迹……”

唐凌也没什么思绪，她只能安慰道：“虹姐，要不明天再继续。回去好好休息，说不定明早过来会有新的思路。”

顾虹点点头：“只能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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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学期马上过半了，相比起第一学期的返祖案例频发，导致的妖心惶惶，每天都要担心自己的室友会不会突然发狂伤人，第二学期显然整个校园内都安静和谐了许多。

顾知节总结道：“说不定还真是那家奶茶店的问题，它倒闭了，我们学校就恢复安宁了。”

自从白青阳和陆子昂不住宿舍之后，他们和狄轻鸿他们就很少有机会见面了。索性他们时不时就会约着一起出去搓一顿，弄点活动联系联系感情。

这次他们约了一家ktv，顾知节就是拿着麦克风发表的总结。

声音调的太大，一下镇得几妖猛地捂住自己的耳朵。

顾知节移开了话筒：“抱歉，抱歉。没想到这家的麦声音这么大。”

白青阳揉了揉耳朵，说：“你小心人家告你诽谤。”

“没那么小气吧？”顾知节嘟囔着嘴。好死不死，包厢的门被人一把拉开，拉门的不是别人，正是他刚才谈论的主角——奶茶店老板柳江篱。

看清了来妖的脸后，包厢内的几只妖都吓得噤声，瞪着大眼睛看她。

柳江篱将门拉到最大，双手交叉靠在门框上，说：“小弟弟，你小心我真的会告你诽谤哦~”

几只妖大眼瞪小眼，都没敢说话。顾知节快被吓哭了：“姐姐我错了，别告我。”

柳江篱笑了笑：“逗你们玩儿的，都是我的老顾客了，送你们果盘。如果你们敢吃的话~”

说着，她还真吩咐了路过的服务员，让他们给这屋上个果盘。吩咐完之后，她也没关门，扭着胯走了。她下半身是蛇尾，走过的路上留下了波浪般的痕迹，狄轻鸿去关门的时候，看见地上的痕迹，莫名觉得脊背发凉。

他关好门后，压低了嗓子埋怨道：“谁选的KTV？”

顾知节怂怂地举了手：“我哪知道这家也是她开的啊，我也是看评论说新开的环境不错，价格也不高，才选的这儿。你们也没反对不是……”

“行了行了”，白青阳倚靠在陆子昂怀里，打圆场道，“大不了我们早点回去，啥也不吃啥也不喝，不会怎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