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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两年的契?”
“不是吧……”
且不说那好心回答的摊主,就是旁边的摊主路人闻言,也是纷纷停下脚步来看。其中不少摊主都晓得陈婆子家闹出的事儿,闻言更是议论纷纷:“好家伙,竟是长契的?”
要晓得陈婆子不是自己的摊,不是自己的手艺,却是以摊主自居的事情闹开后,陈婆子就没再来过。
周遭人还以为她们大约是签短契的,被发现做事不当后就被主家解除了契约。没曾想不但没解除,而且人压根不是短契,而是长契。
“这摊子,还是去年年底开的吧?”
“满打满算也就大半年时间……”
“嘶——”有人止不住倒抽凉气,更有人直接惊呼出声:“陈婆子好生大胆!”
离两年的契约,起码还差一年多!
周遭摊主和百姓议论纷纷,更有知情人开口道:“可我听说她家姐儿已到府里做工了,还是好大的府邸。”
此话一出,更是惊呼声不绝于耳。
“真的假的?”
“那这……不是两手卖?”
“陈婆子怎有这般的胆子?”
正当周遭人议论纷纷的时候,蔡妈妈也从众人口中打听一番。不过陈婆子甚是神秘,只与交好的几人说是上等人家,却从未提过是谁家。
“莫不是在说谎?”
“应当不是吧?那几日她可是得意得很,开口闭口就是红姐儿往后有大出息。”
“说不定是去了酒楼当学徒。”
“不不不,我听说是认了一位有名的灶人为徒。”
“错了错了,我听说是去伯府。”
“不对不对,是跟着灶人学艺!”
眼瞅着周遭摊主没人知道,蔡妈妈没再与人闲聊,而后又领着梅姐儿去陈婆子家。
蔡妈妈心细,教梅姐儿在巷口等着,装作与自己不认识,而自己则进了巷子,到陈婆子家敲门。
敲了好几下,里头的陈婆子才出来开门,见着外面站着的是蔡妈妈,登时眼皮子跳了跳:“蔡妈妈,您怎么来了?”
“是我家娘子教我来拿月钱的。”
“还有我听人说你和你家女儿已好些日子没去摊上做活了,这是咋回事?”蔡妈妈冷着脸儿,直接询问道。
陈婆子面上笑容一僵,心中暗骂不已,因着七夕庆典之事,而后她没少被人阴阳怪气,加之红姐儿的事情已尘埃落定,她也没了做活的心思,只想着早日能跟着红姐儿到府里享福。
陈婆子赔着笑:“蔡妈妈不晓得,我家与你家娘子签的契书不同,寒姐儿说让咱们做两年,就把手艺教给咱们红姐儿的。”
“红姐儿本是舍不得那摊活的。”陈婆子先示弱,表示红姐儿舍不得,随后话锋一转道:“哪曾想她被贵人看上,要认她当干女儿。”
“她不好意思与寒姐儿说。”
“我想着我能做,便帮忙着做了。”
“哪晓得最近红姐儿那边忙,我总得过去帮忙——你瞧。”陈婆子侧开身,教蔡妈妈瞧院子里的几箱东西:“这才耽搁了摊子上的活计。”
“原本我还想过两日去铺里去与娘子说说这事儿,既然妈妈来了就帮我回一趟,咱们选个日子去衙门把契书消……”
“你这婆子,怎恁的不要脸?”没等陈婆子说完话,蔡妈妈登时翻了脸。她晓得蒋珍娘唤她来的用意,她就是那粗人,是娘子拿来骂人用的工具,毫不客气地指着陈婆子的鼻子:“我家姐儿尽心尽力,你们倒好,手艺学了去便想装没这回事?白占咱们家的便宜?”
“你家与我家签了两年的契。”
“你跟着我去官府,我倒要问问违契要如何处理,倒要瞧瞧你家那位贵人愿不愿意要个随意毁契的干女儿!”蔡妈妈扯着嗓子陈婆子,便要拉着她去官府,要请堂上官人评评理。
陈婆子哪有蔡妈妈的力气,身体猛地往前一个踉跄。她心里发虚,唯恐蔡妈妈真把自己拉到官府去,连连赔笑:“蔡妈妈,您误会了,我当时不是想毁契,我,我是愿意出钱的!”
“您与蒋娘子说一声。”
“明日,就明日,明日我登门咱们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