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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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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平咬住了木头,眼泪直掉,也不知是痛还是憋屈。

“耳朵算是清净了。”张大夫说道,拨开另一个因为暴露时间太久已经有些黏上的伤口,又揪出了一根刺。

怜平闷声痛呼,整个肩膀痛的发颤,大汗淋漓,泪如泉涌。

……………………

天地无光,径云俱黑,风声潇潇。

东山头朝大门那头,至远的南边建有几个类似于空心敌台的小堡垒,旁边打着几个战棚,破旧的墙垛里,三四个守岗马贼坐在地上赌牌。

守岗是以前老老老当家传下的规矩,但这么多年下来,随着山寨的扩建,战墙都已经建到山下去了。

所以在山上的这些守岗,大抵就是过个形式,是最悠闲的活。

一轮一轮打下来,一个马贼接不上了。

他去摸酒壶,酒壶是空的,顿时更烦躁,扔下纸牌起身:“我去撒泡尿!”

“走远点!别让那味过来!”一个马贼叫道。

“老子糊你一脸!”他回嘴说道,但还是听话的走远。

夏昭衣手里拿着铁片,铁片上边裹了木头,她在木盒上潦草画着一路走来的路线。

沿着墙垛漫步,她经过一个又一个敌台,虽然这些敌台年月已久,但从这些墙垛上的刀剑砍痕和黑色焦石还是能看得出,当年这里经过数番可怕的厮杀。

这时听闻前边有人过来,夏昭衣没有要躲的打算,铁片在木盒上面最后划了两笔,抬起头朝来人看去。

“酒都没得喝,真他娘糟心。”马贼骂骂咧咧的在废墟里走来。

走着走着,他有所感的停下脚步,抬起头朝对面抱着小木箱的女童看去。

女童站在黑暗里面,正安静的看着他。

他眨巴下眼睛,回望着她。

气氛好像有些诡异。

山顶的风很大,两个人的衣服都被吹得猎猎翻飞。

略一愣怔,马贼回过神,叫骂道:“后院来的贼丫头?你怎么在这?”

现在声音听清了,大概三十来岁,中气不足,应该没什么拳脚功夫。

这山上的每个人,单独碰面夏昭衣都不会害怕,当然,在她如今还病着的身体条件下,有拳脚功夫的会忌惮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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