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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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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就是一个瞬间,齐柏宜知道自己不可能这样做。

不过别日客很快又说:“但是他不是全部忘记,有些人还是能想起来,有些人一点印象都没有。”

“比如池老板的妈妈,”别日客露出有些复杂的表情,“关于他妈妈的事情,他就一点也不记得。”

齐柏宜下意识地问:“为什么?”

“不知道,”别日课说,“但是池老板和他妈妈的关系好像不是太好,我见过他妈妈来这里找过他嘛。”

齐柏宜记得池却的母亲,在他这个没有失忆的人的记忆中,那位早早丧夫的中年女性可以用独立和伟大来形容,只是脾气和一些行为太偏激深刻,齐柏宜想起当时那些事情都还有点发怵。

他也知道池却以前和他母亲关系有多紧张,那应该不能称为快乐的回忆。

齐柏宜若有所思,别日客礼貌地对他点点头,往后退了两步,是打算走了。

齐柏宜叫了他一声,问最后一个问题,“他……”

“他为什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这个啊,”别日客耸了耸肩,“我觉得您是稍微了解他的,应该也知道他喜欢玩滑翔翼。”

说到这个,齐柏宜接话道:“我知道,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他就因为玩儿滑翔翼把自己腿摔折。”

“是的,”别日客好像也有点无奈,说,“这次也是这个原因。”

齐柏宜觉得日子过得很快,拍摄地已经不限于禾木,他们扛着相机和无人机,背着帐篷在阿勒泰到处跑,连吃饭的时间都像挤牙膏,不知道多少次吃压缩饼干吃到此生无望,经常啃了两口就要浪费粮食,杨姐让他多吃点他也当耳旁风。

连着跑了好几个地方,天气不好,又为了拍银河熬了几个大夜,从喀纳斯回程的那一大段车程,除了必要的交流和换人开车,其余时间车上几乎没有声音,睡倒一片。

无人机的拍摄的时候总是因为信号问题无法顺利起飞到预期高度,齐柏宜让其他人去睡,自己三天就睡了两小时,不间断地无数次尝试,最终拍出来的画面也没有很满意。

齐柏宜睡得沉,路上减速带的颠簸都没把他叫醒,其他人知道他累,也没有一个人叫他去开车。

车子开到禾木的游客中心,往里就不允许私家车进入了,程昇看了眼盖着外套沉睡的齐柏宜,低声问杨姐:“怎么办?”

杨姐走近把齐柏宜盖在脸上的衣服掀开看了看,说:“叫醒吧,开不进去也没办法。”

程昇原本是想温柔一点的,但轻柔的力度根本叫不醒,只得下了死手去拍齐柏宜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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