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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第1页)
他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把自己逼得“正常”,忍住了所有疯狂的念头才没有把顾远泽直接拖进小黑屋里发疯发癫。
明明他都快发癫了,想要对顾远泽做出各种各样过分的事情——剥掉军装、卸掉手脚,封住唇舌。让他蜷缩在怀里不得反抗,只能被他欺负、被他一遍遍占有,直到哭着承认他属于自己。
他想把他从里到外都变成自己的。
泪水、汗水、呻吟、呼吸,所有的一切。
“……”
“……”
郁危明从浴室里出来,水珠未擦尽,银发凌乱还滴着水,眉心紧拧用力按着太阳穴。
痛。
控制不住的冲动已经疯狂想毁掉这虚假的、理智的外壳。
可顾远泽却不在卧室,侍女低声垂首:“亲王去花园了。他离开时,还没有下雨……”
而现在,淅沥沥的小雨已经落了下来。
“……”
顾远泽站在一整片白蔷薇前。
不染纤尘的花丛在细雨中轻轻颤动,他缓缓走过去。雨水并不算冷,只是潮湿和粘滞。他没带伞,也没有避雨的打算。
只是想要站一会儿。
没逻辑的行为,但他偶尔也想做一些任性的、毫无意义的事。
从小到大,他几乎不曾任性。
作为在教会救济院长大的孤儿,他很小就清楚教会资源有限,能够提供给他温饱、教育已是难得,无法再满足更多的愿望。
所以顾远泽从小就很懂事。
也早早就习惯了逃避、忽视、压抑自己的种种渴望——总是告诉自己,看看就够了。
尽力活下去就已经很不容易。喜欢的东西不一定非要拥有,对这个世界更不能抱有太多期待。
所以后来,没有去成农业卫星,他也没特别遗憾。甚至被剥夺一切,也没有太多恨。
毕竟他一直都有点普世意义上的悲观主义,从来不敢相信自己能拥有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