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第1页）

人靠衣装。

郁危明渐渐发现，一向克制正经的司令官，也不是没有藏起来的私人偏好。

比如，司令官似乎就很爱看他将银色长发扎起时的造型。

无论是高马尾、半披发、几股松散的编渝衍发，或者只是用金链与丝带低低地系起来，黑沉的目光总会不自觉追随。

……好像司令官一向如此。

喜欢什么从来不说，却会不自觉默默看着。实在忍不住甚至会恍惚伸手，轻轻拨一拨他的发丝。

一开始郁危明很殷勤：“喜欢就多摸一会儿？”

后来改变策略：“好看？”

但无论是哪种，顾远泽都会像突然意识到什么立刻收手，移开目光。

于是郁危明只好反其道而行之。那天他发尾用月长石长链系住，链尾是一颗淡色猫眼，在月色下满是丝绸星光，仿佛月光落入深海。

司令官的目光果然又被缠住了。

郁危明余光悄悄观察他那些细微的、不易察觉的喜爱，却装作不经意：“我在想，要不要剪短。”

司令官指尖微不可察地一顿。

“天气热了，干脆剪掉清爽些。而且总是一个样子，北域亲王是不是也看烦了？”

他说这话时故意凑近，月下一缕发丝直接垂落司令官肩上。

顾远泽似乎深深吸了口气。

沉默半晌，才抬起眼，目光平静。

“你自己决定。我倒是还好，没有看烦。”

“真的吗？”郁危明似笑非笑，“长发平时也麻烦，每次洗完要吹很久……”

顾远泽：“那我以后帮……”

“什么？”

风声掠过窗棂，掩去了他后半句。

可能是郁危明眼里笑意太过明显，顾远泽略微懊恼地偏过头，喉结滚动：“没什么，你想剪就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