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哲讲学与国人的以俄为师(第2页)
人们对毛泽东下面的名言,多耳熟能详:“十月革命一声炮响,给我们送来了马克思列宁主义。十月革命帮助了全世界的也帮助了中国的先进分子,用无产阶级的宇宙观作为观察国家命运的工具,重新考虑自己的问题。走俄国人的路——这就是结论。”[53]这自然是正确的,但浪漫的诗化语言,富有感染力,却不免于抽象。十月革命给国人送来了马克思主义是一回事,先进分子最终理解和接受它,并决心走“以俄为师”的道路,则是另一回事,因为后者是多样化因素综合作用和人们反复选择的结果。缘上可知,“五四”后新文化运动最终归趋“以俄为师”的社会主义,其在思想层面上的展开过程,既深刻地反映了中国思想界的异趋,同时也明显地打上了名哲尤其是杜威与罗素讲学的印记。所以,周策纵从另一角度的观察也是对的:“杜威、罗素两位杰出西方自由主义者无疑忠于他们所信服的民主和宪政,但他们在中国的言论,至少无疑地助长了社会主义的气焰。”“如果连西方自由主义大师都为社会主义‘帮腔’,难怪后来有许多自由主义者变成了共产主义的同路人。”[54]
[1]君左:《社会改造与新思潮》,载《改造》,第3卷第1号,1920-09-15。
[2]傅斯年:《新潮之回顾与前瞻》,见岳玉玺等编:《傅斯年选集》,64~65页,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1996。
[3][英]罗素:《罗素自传》,第2卷,199~200页。
[4][英]罗素:《罗素致柯莉》,1920年10月18日,罗素档案馆。转引自冯崇义:《罗素与中国》,201页。
[5]陈宝泉、陶知行、胡适编:《孟禄的中国教育讨论》,4版,94页,北京,中华书局,1933。
[6][美]孟禄:《孟禄与中国教育界同人在中央公园饯别会之言论》,载《新教育》,第4卷第4期,1922-04。
[7]人俊:《1924年的三个希望》,载《中国青年》,第12期,1924-01-05。
[8]蒋梦麟:《西潮》,114页,沈阳,辽宁教育出版社,1997。
[9]参阅拙文:《五四后关于“新文化运动”的讨论》,载《北京师范大学学报》,2010(4)。
[10]效春:《文化运动的初步》,载《时事新报》,1920-06-06。
[11]戴季陶:《从经济上观察中国的乱源》,载《建设》,第1卷第2号,1919-09。
[12]袁刚、孙家祥、任丙强编:《民治主义与现代社会:杜威在华讲演集》,5、17页。
[13]林茂生等编:《陈独秀文章选编》(上),430、438页。
[14]陈独秀:《吾人最后之觉悟》,见《独秀文存》,41页。
[15]瞿秋白:《瞿秋白文集》,政治理论编,第1卷,51、55页,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7。
[16]林茂生等编:《陈独秀文章选编》(上),512、516页。
[17]林茂生等编:《陈独秀文章选编》(中),119~120页。
[18][日]丸山真男:《日本的思想》,区建英、刘岳兵译,96页,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9。
[19]李大钊:《李大钊文集》(下),43页。
[20]李大钊:《李大钊文集》(下),67~68页。
[21]李大钊:《社会主义与社会运动》,见《李大钊文集》(下),378~380页、382页。
[22]任建树著《陈独秀传》(上):“1920年初,是陈独秀向马克思主义者飞跃前进的时期。”(179页,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9)
[23]陈独秀:《独秀文存》,189页。
[24]同上书,273页、276~277页。
[25]陈独秀:《独秀文存》,277页。
[26]梁漱溟:《中西文化及其哲学》,见《梁漱溟全集》,第1卷,51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