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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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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村里的放牛娘成了全村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放牛娘姓姚,早年死了爹后来又没了娘,除了一间草屋两亩薄田,就只剩下拴在院里的一头大黄牛。

穷的一清二白却不知从哪领回来一个男人,一个漂亮得扎眼的男人。

站在那灰扑扑的茅屋前,像株误落泥沼的水栀子,皮肤白得晃眼,比新落的雪还净,一双眼睛春水盈盈,看人时总含着点水汽。

连走路都带着股说不出的韵致。

村里人眼都看直了。

“啧,你瞧他那小腰扭得真骚,细得像根葱,风一吹就能折了似的。”王婆子的眼睛黏在那小男儿的背影上。

“可不是嘛,昨儿我想跟他搭句话问他从哪来,理都不理我,一个男人家摆什么谱!”

“谁知道是哪来的野路数,”有人撇撇嘴:“冷不丁就出现了,说不定是野倌暗倡……”

原本闷着头往上走的放牛娘脚步一顿:“放你爹的屁!”

“我还说他是天上的仙子呢,再让我听见谁胡咧咧,我割了谁的舌头!”

那股狠劲倒把一群人镇住了,讪讪地作鸟兽散。

姚令月啧了一声:“还以为多能耐呢。”

……

身旁的人声音清得像山涧水:“月娘,你说我是仙子呢。”

“你本就是从天上来的,不是仙子是什么?”

“那不一样,”那人眨了眨眼:“你们凡人说‘仙子’是夸人漂亮,而且这还是你头一回夸我。”

“这竟是我第一次夸你么……”

姚令月吐出一口浊气,故事还要从几个月前说起。

————

那时候她还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去面试的路上掉进了井盖里。

再睁眼,天旋地转。

入目是破烂的门窗,身上穿的是的粗布麻衣,鼻尖萦绕着一股说不清的霉味和……牛粪味。

一个老太太正拿着个碗往她嘴边凑:“快起来喝点稀粥,喝完还得去放牛呢。”

姚令月当时就懵了,她这是……穿越了?

更让她崩溃的是,这老太太是“原主”亲娘姚大娘,嗜赌如命,家都快输光了。

正以为老天要赶尽杀绝时,姚令月发现了一件更离谱的事——

这地方,竟然是个女尊男卑的世界!

出门一看,这里的女人们个个身高体壮,扛着锄头下地、赶着车送货,嗓门洪亮;男人们反倒穿得鲜亮,衣裳裁得贴身腰也勒得细细的,遇见女人还得低头绕道走。

姚令月也就新鲜了两天还是想家。

试着往河里钻、往梁上悬麻绳,折腾了十天半个月,都因为怕死收回了临门一脚。

老老实实回去当她的放牛娘了。

那天风里还带着点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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