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醇儒境界(第3页)
[1]在某种意义上,隋代的王通已表现出类似的趋向。王通以继承与重振儒学为己任,“千载而下,有绍宣尼之业者,吾不得而让也”(《文中子中说·天地》),并从穷理尽性、义利关系、公私之辩等方面对儒学做了多重发挥。不过,王通又提出了“三教可一”的主张(《文中子中说·问易》)。这固然折射了儒释道交融的历史走向,但作为一种明确的主张,它毕竟未能突出儒学的独尊地位。正是这一点,后来引起了理学家的不满。如陆九渊便批评道:“王通则又浑三家之学,而无所讥贬,浮屠老氏之教,遂与儒学鼎列于天下。”此句出自(宋)陆九渊:《策问》,见《陆九渊集》,289页,北京,中华书局,1980。
[2]当然,从儒学的演变看,韩愈、李翱仍有其不可忽视的地位。他们对儒家道统的强调,他们的性情理论,及其对《大学》《中庸》二书地位的提升等,都明显地影响了尔后的理学。然而,他们毕竟未能系统地建构新儒学。尽管历史使他们成为理学的先驱,但其思想在当时的思想界并未形成气候。
[3]牟宗三在《心体与性体》及《从陆象山到刘蕺山》中把宋明理学分为三系,即程颐、朱熹一系,陆九渊、王阳明一系,胡宏、刘宗周一系,并以胡、刘为北宋诸儒(周敦颐、张载、程颢)的嫡系。这在学派划分上自是一说,不过,从价值体系的演进看,胡、刘一系似乎并没有独立的意义。
[4](宋)张载:《张载集》,315页,北京,中华书局,1978。
[5]《孟子集注·梁惠王上》。
[6]《西铭》本是《正蒙·乾称》的第一段,张载把它录出,贴在西窗上作为座右铭,并题为《订顽》。后来,程颐将《订顽》改称为《西铭》,朱熹又将《西铭》从《乾称》中抽出,另作注解。
[7](宋)张载:《张载集》,62页,北京,中华书局,1978。
[8](宋)程颢、(宋)程颐:《答杨时论西铭书》,见《二程集》,609页,北京,中华书局,1981。
[9]在这里,宇宙论与价值论已融为一体。姜允明认为“理学的宇宙论及本体论深深地渗入了其伦理学”,似已注意到理学的这一特点(参见P。Y。M。Jiahiology:“UnityofHeavenandMan”,HarmonyandStrife,HongKong,TheiversityofHongKong,1988,p。289)。
[10]参见(唐)韩愈:《原道》。
[11](宋)程颢、(宋)程颐:《答杨时论西铭书》,见《二程集》,609页,北京,中华书局,1981。
[12](宋)张载:《张载集》,21页,北京,中华书局,1978。
[13](明)王守仁:《传习录中》,见《王文成公全书》卷二。
[14](宋)程颢、(宋)程颐:《二程集》,15页,北京,中华书局,1981。
[15](宋)朱熹:《中庸章句》。
[16](宋)朱熹:《答胡广仲》,见《晦庵集》卷四十二。
[17]因此,杜维明把不同于人类中心论视为儒家的一般特征,至少失之笼统(参见TuWei-Ming,Thought:SelfhoodasCreativeTransformatioateUyofNewYorkPress,1985,p。75)。当然,如果将这一看法与理学的万物一体说联系起来,则似不无所见,详见后文。
[18](宋)张载:《张载集》,65页,北京,中华书局,1987。
[19](明)王守仁:《大学问》,见《王文成公全书》卷二十六。
[20](宋)程颢、(宋)程颐:《二程集》,1263页,北京,中华书局,1981。
[21](唐)刘禹锡:《天论》上,见《刘禹锡集》,51页,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75。
[22](宋)张载:《张载集》,10页,北京,中华书局,1978。
[23]参见MaxWeber,TheReligionofewYork,FreePress,1951,pp。235-236。
[24](宋)张载:《张载集》,280页,北京,中华书局,1978。
[25](宋)程颢、(宋)程颐:《二程集》,246页,北京,中华书局,1981。
[26](宋)张载:《张载集》,266页,北京,中华书局,1978。
[27](宋)朱熹:《朱子语类》卷二十一。
[28](宋)朱熹:《朱子语类》卷五十八。
[29](宋)陆九渊:《陆九渊集》,468页,北京,中华书局,1980。
[30](宋)朱熹:《朱子语类》卷二十七。
[31](宋)朱熹:《孟子集注·梁惠王下》。
[32](宋)朱熹:《朱子语类》卷二十五。
[33](宋)朱熹:《孟子集注·梁惠王下》。
[34](明)王守仁:《万松书院记》,见《王文成公全书》卷七。
[35](宋)张载:《张载集》,264页,北京,中华书局,1978。
[36]参阅本书第一章《儒家价值体系的奠基》。
[37](宋)朱熹:《论语集注·先进》。
[38](宋)朱熹:《答陈安卿》,见《晦庵集》卷五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