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批判制裁下的东晋史学02(第2页)
[40]此文详见《孙破虏、讨逆传》注,卷四十六,页1105~1106。按孙坚之破虏将军是由袁术表行之。术僭号,孙策以书责而绝之,曹操遂表之为讨逆将军,封吴侯。
[41]详见《三国志·诸葛亮传》是年注,卷三十五,页924~925。
[42]公元223年(蜀后主建兴元年,吴王权黄武二年),邓芝始聘吴,吴遣张温报聘,温与宓作此口辩之争,问宓“天有姓乎”等问题,详见《宓传》,卷三十八,页976。稍后芝二度聘吴,即声言“土无二王”,灭魏“则战争方始”,斯皆显示蜀人忿吴之情,已主动的溢于言表。
[43]盟约载于《吴主传》,乃吴建武中郎将胡综所作,见综本传,卷六十二,页1414。
[44]吴军情参见《三嗣主传·孙休传》永安六及七年条,卷四十八,页1161~1162。陆抗为陆逊子,时为西陵都督,蜀亡后,吴主加镇军大将军,领益州牧,详见《陆逊传》,卷五十八,页1354~1360。按:诸葛亮卒时,吴廷已有增兵西线,欲事分割吞并之心,故知乘危侵略乃孙吴蓄志也,详参见《宗预传》,《三国志》,卷四十五,页1075~1076。
[45]详见《华覈传》,《三国志》,卷六十五,页1464。
[46]详见《晋书·宪传》,卷五十七,页160A。罗宪曾荐寿等任官于晋廷,《襄阳记》述其战事较详,参见《三国志·霍峻传》注,卷四十一,页1008~1009。
[47]陆抗见蜀亡则思唇亡齿寒,而忧于构思新的国家战略(详见《陆逊传》)。陆机之论实浅识,充分表示了自大无知之心,其见实能代表部分吴人之见。《辨亡论》详见《三嗣主传》末注(卷四十八,页1179~1182)及《晋书》本传(卷五十四,页151B~151D)。
[48]语见《谯周传》,《三国志》,卷四十二,页1030。
[49]《晋书》本传谓其“宗族富盛,世为乡豪”(卷八十二,页223A),按《山涛列传》载涛子山简督荆时,即常游嬉于习氏家族的园池,置酒辄醉(卷四十三,页126C),显示山简应与诸习氏有交往,习凿齿亦与孙盛等交往密切,故染高门士族清谈之风,擅名一时。
[50]周虓乃周访玄孙,苻秦南下,虓死守城,以母被秦所获而不得已降,然屡拒伪官,常斥氐贼,甚至密通东晋以泄苻氏政情,及辗转南奔。苻秦另俘二晋守,亦不屈。事详见《晋书·周访列传》及《史臣曰》的评论,卷五十八,页163C、163D。
[51]傅玄时以散骑常侍掌谏职,著作言论详见《晋书》本传,卷四十七,页135C~136B。
[52]阮籍死于魏常道乡公景元四年(公元263年),陈留名士阮瑀之子。自他以后,其家族多以任达非礼及清谈玄学见称,其侄咸更亦为竹林七贤之一。诸阮事详见《晋书·阮籍列传》,卷四十九,页140A~141B。
[53]戴逵是4世纪末的清谈家、文学家及艺术家,列入《晋书·隐逸列传》(卷九十四,页254B~254C)。《放达为非道论》收入本传,《竹林七贤论》收入严可均校《全晋文》(卷一三七,页8B)。
[54]元康之风集正始、竹林的大成,其表现是清谈玄学、**越礼、为官不理事、苟安尸禄等,王衍与乐广皆位居公辅,最为时人所宗。王衍是琅邪王氏子弟,从兄即竹林七贤之一的王戎(亦位至公辅),王澄、王敦、王导皆其从弟,一门深染此风,为世领袖。乐广成名是由于正始名士夏侯玄的赏识,其批评任放风气者只是他尚持名教意识,未至**越礼而已。其人行事人格,俱见于《晋书》,卷四十三。
[55]此三人最早痛论于此者为虞预,在东晋初期提出,但只见元康之风源自竹林而已。桓温则仅见晋世风气,范宁则能远探正始。是则三子识见于此可知。详见《晋书·虞预列传》(卷八十二,页222C)、《桓温列传》(卷九十八,页266B)及《范汪列传》(卷七十五,页205C~206A)。桓温父桓彝,与元康名士多相友,南渡后仍与他们散发裸袒,闭室酣饮(参见《晋书》,卷四十九谢鲲、胡母辅之、羊曼、光逸等传)。
[56]详见《晋书·石勒载记》上下两篇,引文见卷一〇四,页283B、285B、286A。
[57]事详见《晋书·桓温列传》。按:袁宏个性强正亮直,一时文宗,桓温颇惮其文笔名气,故敬惮之余不敢对之高压。宏专治后汉三国史,也有《竹林名士传》三卷行世,故谓兴废未必与竹林、元康名士有关,实是治史之心得。其人列入《晋书·文苑列传》,卷九十二,页247D~248C。
[58]张华藏书特多,未见有史部著作,但以善谈《史》《汉》擅名一时,可见对史学亦非外行,王戎因父王浑而交阮籍,参与竹林之游,其父即盛称张华善说《史》《汉》,详见《晋书·王戎列传》,卷四十三,页126D。
[59]荀爽、荀悦叔侄,本书前已论之。荀氏家族本身以学术及政界的实力,即能于魏晋显宦,况荀彧长嫡与曹氏、司马氏有婚姻关系;荀勖外祖为锺繇,从舅为锺会;而另一魏世已为公辅的荀顗,则是荀彧之第六子,陈群的内弟。荀、锺、陈、曹、司马诸家的结合,实为荀氏操纵政坛及史坛的本钱也。顗及勖,俱在《晋书》,卷三十九有传。
[60]争议详见《晋书》,卷四十《贾充列传》。谧为充外孙。充无子,前妻之女为最亲重的齐王攸妃,后妻女为惠帝贾后,少女嫁与韩寿。谧为寿子,过继外祖嗣爵,故得权任。当时奔竞之徒尽礼事之,或为文称美之,得列名为其友者乃是一时名士,仅二十四人,石崇、潘岳、陆机、陆云、挚虞、左思、刘琨皆二十四友之一。左思为谧讲《汉书》(《晋书·思传》,卷九十二,页246B),潘岳代笔议断限(《岳传》,卷五十五,页155B),陆机为之鼓吹敷衍而上《晋书断限议》,是则贾谧并非无识少年。加上张、王、乐、嵇等赞助,自能执奏成功。
[61]参见《晋书》,卷四十《贾充列传》。机曾撰《晋纪》四卷,是编年体,见《五代史志·经籍志·史·古史》,《隋书》志卷二十八,页958。
[62]史部著作似以东晋时较多,盖暂获苟安而国祚较长也,故《五代史志》所列者以此时代为多。陆、荀已有前注,华畅附父峤传(卷四十四,页130A~130B),傅畅附从祖玄传(卷四十七,页137B),束皙见本传(卷五十一,页147D、148A),皆西晋作品,为《五代史志》所阙遗者。
[63]王导领上述官职,《资治通鉴》系于大兴四年,故东晋史官重建于此年以后。其事及疏,详见《晋书·王导列传》(卷六十五,页180D)及《干宝列传》(卷八十二,页222D)。
[64]详参见《晋书·石勒载记下》,卷一〇五,页283D、285C。
[65]刘渊复汉事,详见拙文《从汉匈关系的变化略论刘渊屠各集团的起事——兼论其一国两制的构想》,《东吴文史学报》第八号,台北,东吴大学,1990年3月。
[66]巴氐亦于338年将“成”改号“汉”。事详见《晋书》刘元海(渊)、刘聪、刘曜、石勒、李雄、李寿诸载记,卷页不赘引。
[67]王敦与桓温俱列入《晋书》,卷九十八《叛逆列传》。元帝乞罢兵、避贤路语,见《元帝纪》永昌元年四月条,页17D。
[68]东晋南朝是强人的时代,此强人即是拥有军权的权臣,他们的社会成分包括王室近戚(宗室及外戚)、士族、小姓、酋豪或寒素,毛汉光先生《五朝军权转移及其对政局之影响》一文(《“清华学报”》新八卷,第一、第二期合刊,页248~282,1970年8月)。曾从权力(军权)制衡及社会流动的角度加以分析,认为制衡力量的破坏才会产生不臣逼主的事件,如王敦、桓温等。骥意制衡力量固为诱因,但这类人物早已蓄有此志,应为其主观因素,而此两种因素亦可能互为影响者。曹操型的人物,其人格心理需从曹操的《述志令》去体察,人物的主观创作意志往往是突破及改变客观形势的关键,若真具枭雄性格者,必会以主动创造去破坏均势。而且这个时代君权低落,与即使在均势时大臣们的专权跋扈亦应有大关系,如东晋时最以公忠体国、努力王室著名的外戚庾氏为例,其权威之大连王导等亦为之下,庾怿跋扈竟至欲毒杀王允之,天子因之而叹云:“大舅(庾亮)已乱天下,小舅(怿)复欲尔邪!?”(亮、怿为明穆皇后兄弟,事见《晋书·庾亮列传》,卷七十三,页199C)是则专权跋扈实为时代风气,第曹操型的人物为之更甚,俟其突破现状则更不可羁勒而已。
[69]干宝曾以家贫求外补山阴令,不能安心于著作,幸王导大力拔擢,始成《晋纪》。该书本传作二十卷,《五代史志》作二十三卷。本传及史臣批评,见《晋书》,卷八十二,页222D、223D。
[70]前文见《晋书》卷五,页16A~16C;后文参严校《全晋文》,卷一二七,页10下。
[71]干宝有“鬼之董狐”之称,撰《搜神记》一书,是则史臣嗟惜,恐亦兼指其书多有荒诞不经的记述也。事实上唐修《晋书》,内容也常多神异怪诞之事,盖为此时代的史风也。
[72]王隐后亦得庾亮资助始克成书,据《五代史志》所载,共有九十三卷,为当代全史也。虞预书本有四十四卷,亦当时全晋之史。至于有关学术批评,请详《晋书》,卷八二王、虞之传,及卷末《史臣曰》。
[73]检讨这些问题,除正文所引文献外,自晋至桓温时代,尚有孙绰(附《孙楚列传》,卷五十六,页159B)、庾峻(本传,卷五十,页143B~143D)、应詹(本传,卷七十,页192B)、卞壶(本传,卷七十,页193D)、王导(见《陈頵列传》,卷七十一,页196A)、孔严(附《孔愉列传》,卷七十八,页213B)、范宣(本传,卷九十一,页244C)等批判言论,收入《晋书》。
[74]此三段记载分见《三国志》裴注,依次在《武帝纪》建安二十四年冬十月(卷一,页53),《文帝纪》延康元年冬十月(卷二,页75),《三少帝纪·高贵乡公髦纪》甘露五年五月(卷四,页1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