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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武后时代的官修情况与馆院学派的史学复辟02(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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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详见《全唐文·王福畴·录东皋子答陈尚书书略》,卷一六一,页2~5。福畴为王绩之侄,大诗人王勃之父。《旧唐书》将王绩列入《隐逸列传》,谓卒于贞观十八年,死后《隋书》未就;又特谓“兄通,字仲淹,隋大业中名儒,号‘文中子’,自有传”云云。按魏徵等《隋书》今无王通传,王福畴所怨恐为真。

[91]吕才生于开皇二十年,卒于唐高宗麟德二年(600—665年),为隋唐间大术数家、哲学家、音乐家、药学家及史学家,两《唐书》有传。《唐会要》卷六十三《史馆·修前代史》记其在显庆四年(659年)二月,以太子司更大夫完成《隋纪》。侯外卢、赵纪彬撰《吕才的唯物主义思想》一文,为他作平生简表,将其撰《隋纪》列于龙朔年间,恐误(见《历史研究》,1959年9月)。

[92]详见《唐会要》卷六十三,及同卷《修国史》显庆四年二月五日条。

[93]张大业乃唐太宗玄武门兵变功臣张公谨之子,两《唐书·公谨传》列其诸子行次有矛盾,不详。《新唐书》卷八十九《公谨传》谓大业为高宗兼修国史,著书百余篇;《旧唐书》卷六十八同传则谓大业撰《后魏书》一百卷、《隋书》三十卷。其弟大安在高宗中期为宰相。但是,两《唐书》经籍、艺文志史部,则谓《后魏书》《北齐书》《隋书》皆张大素所撰。按《旧唐书·方伎·僧一行列传》,一行乃《大衍历》撰者,俗姓张,即张公谨之孙,父名擅,从祖张大素撰《魏书》一百卷而《天文志》未成,一行续成之云云。据其所述,应为张大业,其详不明,要之皆出之于张公谨家族。

[94]两《唐书·徐坚传》未载其撰《晋书》,今据《新唐书》卷五十八《艺文志·乙部,正史类》所载。行冲与坚同年死,为北魏宗属,撰《魏典》所争焦点之一,在说明魏时有“牛继马后”之谣,应说指魏晋受命,反对魏收以晋元帝为牛氏私生子,冒姓司马,以应天命之说(收说见《魏书》卷九十六《僭晋司马叡列传》)。按太宗御撰《晋书》即同魏收说法(详见《晋书》卷六《元帝纪》),故行冲无异冲着官修《晋书》而来也。

[95]吴兢、韦述两《唐书》皆有传,此不赘,后文另论及。

[96]张荣芳:《唐代的史馆与史官》(台北,东吴大学,1984年6月初版)一书,先疑唐于开皇禁令是否沿而未改,继引《封氏闻见记》所载郑虔采著书事,谓“可见唐代仍继续施行此一禁令”(参页33)。作者不敢苟同,盖其孤证,而又为偏记传闻之说也;且该书页49即引白居易《赠樊著作》诗嘱樊氏自著史,岂非害人违禁?

[97]《史通·史官建置》,卷十一,页325。

[98]见本书第十章第三节。

[99]苏冕为唐德宗时人,与同时代的杜佑皆为中国制度史的名家,所撰《会要》四十卷,内容以高祖至德宗当代的制度变革为主,下开以后会要系列的发展(冕事附《旧唐书》卷一八九下《儒学下·苏弁列传》)。其曾叔祖即苏良嗣,武后相;良嗣父即太宗秦府十八学士之一的苏世长(参见《旧唐书》卷七十五《世长传》)。引文见《唐会要·省号下·起居郎起居舍人》转引,卷五十六,页961。

[100]详见《唐会要·省号下·起居郎起居舍人》类别该年条,卷五十六,页963。螭,像龙而无角的神话动物也。

[101]详见《贞观政要·求谏》贞观元年条,卷一,页19A~19B。《唐会要·省号下·谏议大夫》类所载较略,但将其事系于元年正月十五日(卷五十五,页948),与《通鉴》卷一九二所系同。

[102]魏徵两《唐书》有传,不赘。谏止事见《贞观政要·直谏》贞观二年条(卷二,页34B~36A)。按此事《通鉴》系于八年,魏徵时任侍中。

[103]详见《旧唐书》卷七十正伦本传,《唐会要》卷五十六《省号下·起居郎起居舍人》类则续载于元年条之后,较省略。又二年时魏徵为尚书右丞兼谏议大夫,至三年二月迁秘书监、参预朝政,并监修五代史,他即再举正伦调迁右丞以继其缺(严耕望师,《唐仆尚丞郎表》(一),页22~23),是则正伦以给事中知注记为时甚短,可谓移隶门下省后首任起居史官,且是兼知性质。

[104]贞观时代八个曾任起居郎的人中,即有杜正伦、褚遂良、马周为太宗拜相;上官仪、李安期为高宗拜相,合共五相,比例甚高。有关史官人事迁转等问题,请详见张荣芳《唐代的史馆与史官》第四章。

[105]《唐律·职制律》第十九条对泄密定有明罚,最重为绞刑,详见长孙无忌等《唐律疏议》(台北,“商务印书馆”,1973年2月台二版)卷九,页81~82。按:所谓“应密者”当然不止禁中事,无忌等对此条文有法律解释。但是,禁中事情大体皆为“应密者”,两省供奉官依法当遵守,否则即使功臣、亲戚、宰相皆需受罚。如《旧唐书》卷七十《王珪列传》,转侍中王珪在贞观七年,“坐泄漏禁中语”而左迁为刺史是也。

[106]详见《唐会要·史馆杂录上》该年条,卷六十三,页1102。

[107]引文详见《唐会要·史馆杂录上》该年条(页1102~1103)。按此次谈话,《贞观政要》载之最详(参见《文史》贞观十三年条,卷七,页7B~8A),有太宗“朕欲见此注记者,将却观所为得失,以自警戒耳”自我解释动机之语,但系其事于十三年,殆误。今据《会要》击于十六年四月二十八日,《通鉴》同之而更简略,《旧唐书》卷八十《遂良传》采自《会要》。该传载贞观十年遂良为起居郎,十五年迁谏议大夫兼知起居事,即谈话时遂良官职是谏、注合于一身。

[108]太宗认为遂良“甚亲附於朕,譬如飞鸟依人”等,详见《旧唐书·长孙无忌列传》,卷六十五,页8~9。

[109]参见《唐会要·史馆上·史馆移置》首条,卷六十三,页1089。同书卷六十五《秘书省·著作郎》条误为贞观二十三年,《旧唐书》卷四十三《职官志》有关称官署、官称条,可详此变化。

[110]魏徵以秘书省长官身份,及后来以侍中,在中书的秘书内省监修,并参与《隋书》修撰工作,盖无疑问。因为秘书省修五代史既移入内省,魏徵仍被委托,监督以竟全功也。或许修前代史繁重,故房玄龄与魏徵并为总监;但魏徵却未以旧长官身份,获授权与玄龄监修国史。魏徵原为太子建成心腹,太宗改革史馆隶属及监修,殆有深意。

[111]谏纳郑氏女及太宗自觉其非事,请参见本章第二节。至于王珪除了原是建成心腹外,他也是一个贞正之人,故被太宗尊敬。太宗请他评论玄龄以下诸相优劣,说到自己时,声言“至如激浊扬清,嫉恶好善,臣于诸子,亦有一日之长”!(《旧唐书》卷七十本传)其人格特色、历史渊源,殆亦不便以侍中长官监修国史也。

[112]详见《隋书》卷六十六,页1561~1566。

[113]《隋书》中魏徵领衔,但主要为颜、孔执笔,重要助手为敬播。《旧唐书》卷八十二《许敬宗列传》谓其曾参与五代史修撰,《新唐书》卷二二三上《奸臣·许敬宗列传》则谓曾参修《隋书》。

[114]详见《旧唐书·儒学上·敬播列传》,卷一八九上,页9~10。

[115]详见《旧唐书·许敬宗列传》和《新唐书·奸臣·许敬宗列传》。

[116]详见《贞观政要·文史》贞观初条(卷七,页6B~7A),《通鉴》将之系于三年三月(卷一九三,页6063~6064),亦即拜左仆射、监修国史后一个月的事也。

[117]《政要·文史》类将之系于贞观十四年(卷七,页8A~8B),《唐会要》系于十六年与遂良、刘洎谈亲观起居注的事后,在宣示勤行三事冀史官不书吾恶的事前(《史馆杂录上》,卷六十三,页1103)。《通鉴》在二实录呈上日追述此语而较简略,中间插入原为贞观九年发生的朱子奢拒亲观起居注表,较为离谱,因太宗欲观国史与观注记是二事也。且太宗指示玄龄呈国史若为九年事,几不至越六、七年始“删略”完成(参见七月癸巳条,卷一九七,页6203)。刘知幾自谓他与吴兢等重修《则天实录》为三十卷,虽“旧史之坏,其乱如绳;错综艰难,期月方毕”,亦不过期月而已(《史通·古今正史》,卷十二,页374),可知司马光编次史事有疑。只是吴兢的《政要》与《唐会要》,不知以何者系年为是,且既称为《太宗实录》而非《今上实录》,即知此二书乃后来追记之笔,已非“当时之简”矣。

[118]详见《史通·古今正史》,卷十二,页373。

[119]思廉在贞观三年以前任著作郎,十一年死,两《唐书》有传,而皆未及其修撰国史事。引语见《史通·古今正史》,卷十二,页373,或许唐国史最早为思廉任著作郎时开修,故用其名耶?

[120]三年以后带“兼修国史”者如令狐德棻、李延寿等,为“修史学士”者如敬播、邓世隆等,略可参见《旧唐书》卷七十三《令狐德棻列传》。

[121]李树桐师在台北“中华书局”出版《唐史考辨》诸书多种,内收诸文论唐初史实者,多极力批评敬宗,治唐史当耳熟能详,此不赘。

[122]详见《唐会要·修国史》贞观十七年条,卷六十三,页1092。

[123]《旧唐书》,卷八十二《敬宗传》,说二实录“敬播所修者颇多详直,敬宗又辄以己爱憎,曲事删改,论者尤之”云云,《新唐书》本传略同。按:敬播、敬宗当日“删略”国史,使成“微文”“浮词”,显然已非敬宗一人所宜负之责任。即使后来据太宗指示再修改,亦应为太宗、玄龄宜负主责。敬宗诚奸,但就此事言,则是君相令其为奸也。隐君相之恶,略敬播之为,而虚增敬宗之恶,未为公允笃实。

[124]请详见本书第十章第四节。

[125]其事各参见《旧唐书》本传,不另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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