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第2页)
[31]《永安封五王诏》,《太平天国文书汇编》,36页。
[32]陈徽言:《武昌纪事》,《太平天国》第4册,597页。
[33]张汝南:《金陵省难纪略》,《太平天国》第4册,721页。按:洪天贵福直到9岁即1857年时才正式娶妻,各王在幼主生日时选妃系向天王进贡,而非幼主。
[34]谢介鹤:《金陵癸甲纪事略》,《太平天国》第4册,658页。按:南王冯云山、西王萧朝贵已于1852年间先后在全州、长沙之战中殉国。又,蒙得天即蒙得恩,因避“天”字而改名,系开国元勋,时任春官又正丞相,主管女馆事务,并具体负责选美事宜,颇得天王的宠信,后来一度总理朝政,官封赞王。
[35]张德坚:《贼情汇纂》卷2,《太平天国》第3册,59页。
[36]马寿龄:《金陵癸甲新乐府》“选女孩”诗,《太平天国》第4册,732页。
[37]涤浮道人:《金陵杂记》,《太平天国》第4册,624页。按:太平天国选美时要经过层层汰选,所谓入选女子“将有千百”似指最初入选的人数,或包括在各个王府中供职的女子在内,否则该数字便过于夸张,与事实不符。前引天王在武昌选中60名少女一说也应作如是解。
[38]参见涤浮道人:《金陵杂记》,谢介鹤:《金陵癸甲纪事略》,《太平天国》第4册,641、667页。
[39]参见《太平天国》第4册,629、670页。按:秦日纲不久被迭封为顶天侯、燕王,尽管享有殊遇,但其身份仍与东王等人有着本质的区别,即后者与天王在名义上都是上帝的亲生子,彼此以兄弟相称,而秦日纲仅是“人臣”。参见《天父下凡诏书》第二部,《太平天国印书》,479页。
[40]金田起义之前,杨秀清曾经两度重病缠身,首次“口哑耳聋”,第二次除此症状外,还“耳孔出脓,眼内流水,苦楚殆甚”(《天情道理书》,《太平天国印书》,519~520页)。后来,洪秀全附会耶稣捐躯替世人赎罪的说法,称杨秀清是替兄弟姐妹赎病所致,并顺势将“赎病主”这一宗教头衔赏给了杨秀清。这种解释当然不足为据。笔者推测,杨秀清极有可能是染上了当地所流行的瘟疫。
[41]张德坚《贼情汇纂》卷1“剧贼姓名上”杨秀清条,记其“现损一目”(《太平天国》第3册,45页);谢介鹤《金陵癸甲纪事略》亦云:“东贼**无度,兼以子死,西贼子又死,悲甚,而目失明,弗能视。”(《太平天国》第4册,654页)按:除纵欲、因爱子夭折而“悲甚”的因素外,东王在主政期间过度操劳也是导致他失明的一个重要原因。
[42]《北王韦昌辉招延良医诫谕》,《太平天国文书汇编》,113~114页。
[43]涤浮道人:《金陵杂记》,《太平天国》第4册,628页。按:谢介鹤《金陵癸甲纪事略》说东王“惟性最**”,“每夜八女轮宿”(《北王韦昌辉招延良医诫谕》,《太平天国文书汇编》,667页);汪堃《盾鼻随闻录》卷五称东王“喜渔男色”(涤浮道人:《金陵杂记》,《太平天国》第4册,398页)。似乎过于夸张,不可遽信。
[44]汪堃:《盾鼻随闻录》卷5,《太平天国》第4册,401页。
[45]谢介鹤:《金陵癸甲纪事略》,《太平天国》第4册,653页。
[46]《东王杨秀清劝告天京民人诰谕》,《太平天国文书汇编》,114页。按:曾有女馆首领慰勉民女说:“既吃天父饭,要替天父办事,不要记罣老公。天王打平了江山,一个人有几多的老公。”(张汝南:《金陵省难纪略》,《太平天国》第4册,695页)这一番话带有明显的戏谑、调侃色彩。
[47]《天情道理书》,《太平天国印书》,529页。按:该书系一班侯相奉杨秀清之命撰写,故实际上代表了后者的思想。
[48]《东王杨秀清答复英人31条并反问英人50条诰谕》,《太平天国文书汇编》,301页。按:文中的“天”指上帝。
[49]涤浮道人:《金陵杂记》,《太平天国》第4册,624、630页。
[50]《天父圣旨》卷3,王庆成编注:《天父天兄圣旨》,111~112页。
[51]谢介鹤:《金陵癸甲纪事略》,《太平天国》第4册,666页。
[52]《天父圣旨》卷3,王庆成编注:《天父天兄圣旨》,113页。
[53]上元县人王永年撰有《紫苹馆诗钞·陷金陵》,题注“癸丑二月旧作”,内有“男女婚嫁有婚娶官”一语。参见《太平天国史料丛编简辑》第6册,392~393页。
[54]汪堃:《盾鼻随闻录》卷5,《太平天国》第4册,399页。按:天京解禁后,作为太平军固有编制的男馆(营)依然存在,而女馆的解散绝非一蹴而就之事,负责军需供应的一些手工衙营也不可能随之全部撤销。至于全城军民恢复家庭生活的具体步骤和过程,已不可详考。
[55]陈庆甲:《金陵纪事诗》,《太平天国史料丛编简辑》第6册,403页。
[56]《幼主封胡鼎聪等职诏》,《太平天国文书汇编》,66页。
[57]谢绥之:《燐血丛钞》卷1,《太平天国史料专辑》,391~392页,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79。按:后期,太平天国在江南新克城市仍设女馆,待秩序恢复后方才解散。太平军攻占绍兴后,忠王曾特意就此叮嘱该城守将:“仰尔查明城中妇女,总要分别男归男行、女归女行,不得混杂。如有不遵,尔可按法处治,方不负尔父之训教,方为国之良臣也。”(《忠王李秀成给侄容椿子容发谆谕》,《太平天国文书汇编》,193页)
[58]原件墨笔竖写,1954年在浙江绍兴三秀庵墙壁内发现,现为浙江省博物馆收藏。
[59]至于中高级官员婚娶时具体采用何种方式或程序,已不可详考。1862年年初,天王封皖北苗沛霖为奏王,并且“恩赐王娘数名,不日忠王专员护送前来”(《余定安再上筹天义梁禀申》,《太平天国文书汇编》,236页)。据此分析,天王钦赐美女应是其途径之一,但这显然不会是一种通行的方式。
[60]原件佚,英文件由英国驻天京翻译官富礼赐于1861年5月翻译,列为《英国议会文书》(BritishParliamentaryPapers)1862年4月8日第11号附件7,后被收入梅谷(FranzMichael)编《太平叛乱:历史和文献》(TheTaipingRebellion:Historyas)第3卷,984~985页,西雅图,华盛顿大学出版社,1971。本文据此回译。南京大学学报丛书《太平天国史论丛》第2辑收有韩明的中译文,冠名为《多妻诏》。按:该诏提及的辅王、章王等人均系庚申十年间陆续加封,故其颁布时间应在同年末前后。又,东王、西王虽已辞世,但其爵位各由其子嗣乘袭,故诏中的东王、西王实指幼东王、幼西王。又,“亚坦”今译“亚当”。
[61]参见《天父诗》第207、306、458、459、462、465首,《太平天国印书》,605、620、642、643页。按:由于洪秀全僻处深宫,足不出户,时人笔记据此推断洪秀全“性**”“**恶”,近有论者也批评洪秀全“多妻纵欲”。这种结论似乎过于武断。笔者认为,多妻制与荒**纵欲并不完全是同一个概念,或者说因人而异,需作具体分析。洪秀全的《天父诗》主要以琐碎的宫闱中事为题,是其私生活的真实写照。该诗集并没有风花雪月之类的内容,而是板着面孔,订立了许多清规戒律,不厌其烦地教训自己的后妃如何恪守妇道和各自的名分,如何遵守礼仪,包括规定“嫂在洗宫(指浴室,引者按)姑莫进,姑理洗水嫂莫进”(第303首),等等。可见洪秀全是真道学,而不是假道学。另据洪天贵福透露,他一共有天光、天明两个弟弟,以及两姊三妹(《洪天贵福在南昌府供词》,王庆成编著:《稀见清世史料并考释》,527页,武汉,武汉出版社,1998)。照此说法,再加上已夭折的第二子和承袭东王爵位的第五子洪天佑,洪秀全一共生有10个子女,其中长、次女和洪天贵福还是其元配和续弦赖氏所生。与拥有后宫80多人相比,这一数字几乎不成比例。不过,《天父诗》的格调确实不高。该诗集于1857年出版,共收500首诗,其中洪秀全的诗作占了400多首。这些宫闱诗充其量仅仅表达了作者本人对社会、家庭和伦理的看法,严重脱离太平天国的现实政治,内容苍白乏味。以一天写一首诗计算,这大致需要耗费洪秀全一年半的时间,多少显得有些“不务正业”。据《天父诗》描述,后宫也有严格的等级区分,内以幼主生母赖莲英(“又正月宫”)地位最尊。这么多女人围着一个男人转,免不了会为互相争宠而暗地里较劲;矛盾一旦激化,便演变成公开的争骂,甚至“暗角暗打人”“暗打毒打”(第164首)。据洪天贵福讲,他的生母赖氏与第四母余氏便因为闹不和而被其父一并关了禁闭,他那时年纪还小,常为见不到母亲而啼哭(《稀见清世史料并考释》,531页)。可见洪秀全单为处理后宫纠纷便牵扯了不少精力,而这仅是多妻制消极作用的一个侧面。
[62]洪秀全后将《十救诗》以幼主名义刊行,冠名为《幼主诏书》(《太平天国印书》,798~799页)。
[63]《幼学诗》“男道诗”、《天父诗》第291首,《太平天国印书》,63、618页。
[64]《佐天侯陈承瑢告官员兵士人等恪遵定制晓谕》,《太平天国文书汇编》,90~91页。按:该通告虽以佐天侯名义发出,但显然代表了洪秀全的思想。
[65]《严别男女整肃后宫诏》,《太平天国文书汇编》,38页。
[66]赵烈文:《能静居士日记》卷16,《太平天国史料丛编简辑》第3册,25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