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边缘士人 赵烈文与王韬的传播经历02(第1页)
第三节边缘士人:赵烈文与王韬的传播经历02
信息就是权力,谁掌握了信息的发布权,谁就拥有了操纵公众行动的权力。王韬创办的《循环日报》依托香港发达的国际通信网络和丰富的信息资源,成功地建构了一个以他为代表的口岸知识分子群体所领导的“信息中心”,并由此形成了一个新的中心—边缘的权势网络。这个权势网络的本质就是信息发布网络,它虽然地处中国的华南边陲,却逐渐成为推动中国向现代民族国家转型的信息发源地。麦克卢汉(M)说,“任何传送信息的新媒介,都会改变权力结构”。王韬的《循循日报》作为一个新媒介,也在悄悄地改变清朝的权力结构。让都城北京的权势相对削弱,而以香港、上海、广州为代表的通商口岸,则成为现代中国社会的新的权势中心点。王韬的新生命就依托在口岸城市的新媒介上。他在近代中国的历史地位也取决于他对媒介功能的发挥。
虽然王韬的《循环日报》的历史只有10年(1874—1884年),但是这10年已经奠定了他在中国近代传播史上的开拓者地位。1884年,功成名就的王韬回到了他当初仓促逃离的地方——上海。此时的清廷已经换了人间,垂帘听政的慈禧太后也不再追究他私通太平军的犯罪前科。毕竟,随着太平天国的覆灭,王韬的这桩公案已成为历史的浮云,早已随风而逝。清廷所热衷的是大搞洋务运动,富国强兵。作为资深媒体人,王韬回到上海之后,担任上海格致书院的院长,同时兼任上海最有影响力的中文报纸《申报》的编辑部主任。此时的王韬,因其声名远播,游历东西洋,而成为上海滩的“大闻人”。
到了19世纪90年代,他还担任具有改革倾向的教会报纸《万国公报》的撰稿人。1897年,欧洲列强和日本又开始掀起对中国的瓜分狂潮,这一年王韬去世了。但是,王韬留下的传播遗产却得到了后人的高度肯定。林语堂说,王韬是“中国记者之父”。白瑞华则认为,王韬对中国报纸的贡献可以与梁启超后来对杂志的贡献相媲美。[180]王韬如果泉下有知,对于如此高的历史评价,也应是当之无愧的。
[1]ArthurR。Gallimore,“Journalismaiaina,”TheeseRecorder,Oct。1,1938,p。520。
[2][美]埃德温·埃默里、[美]迈克尔·埃默里:《美国新闻史——报业与政治、经济和社会潮流的关系》,121~122页,苏金琥、张黎、阮宁等译,北京,新华出版社,1982。
[3]W。M。Ashomre,“AheMissioina,1807-1897,”TheeseRedMissionaryJournal,Dec。1,1897,pp。570-571。
[4]关于广州十三行制度,通行的说法是,开始于1720年。详见[美]赖德烈:《早期中美关系史(1784—1844)》,16页,陈郁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63。
[5]1英里约等于1。609千米。
[6]H。W。S。d,VoyagesofaMeravigatoroftheDaysthatArePast,Ne;Brothers,1886,pp。46-47。另见[美]赖德烈:《早期中美关系史(1784—1844)》,20页,陈郁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63。
[7]“ObituaryheReverendDoorrison,WithaBriefViewofHisLifeandLabors,”TheeseRep。1,1834,p。180。
[8]RobertMorrisonandEluah,“Dr。Morrisonin,”TheeseRedMissionaryJournal,May1,1876,p。174。
[9]“ObituaryheReverendDoorrison,WithaBriefViewofHisLifeandLabors,”TheeseRep。1,1834,pp。177-179。关于马礼逊早期之历史,参见[英]汤森:《马礼逊——在华传教士的先驱》,27~60页,王振华译,郑州,大象出版社,2002;[英]马礼逊夫人:《马礼逊回忆录》,1~55页,顾长声译,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
[10]“ObituaryheReverendDoorrison,WithaBriefViewofHisLifeandLabors,”TheeseRep。1,1834,p。179。
[11][新加坡]卓南生:《中国近代报业发展史:1815~1874(增订版)》,10页,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2。
[12]“ObituaryheReverendDoorrison,WithaBriefViewofHisLifeandLabors,”TheeseRep。1,1834,p。180。
[13]SamuelE。MeeeHundredYearsofMissions,”TheeseRedMissionaryJournal,Feb。1,1896,p。83。
[14]“ObituaryheReverendDoorrison,WithaBriefViewofHisLifeandLabors,”TheeseRep。1,1834,p。180。
[15][新加坡]卓南生:《中国近代报业发展史:1815~1874(增订版)》,12页,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2。
[16]“ObituaryheReverendDoorrison,WithaBriefViewofHisLifeandLabors,”TheeseRep。1,1834,p。181。
[17]RichardLovett,TheHistoryoftheLondonMissioy,1795-1895,Oxford,OxfordUyPress,1899,p。415。
[18]“ObituaryheReverendDoorrison,WithaBriefViewofHisLifeandLabors,”TheeseRep。1,1834,p。181。
[19]JamesW。Inglis,“FottenPagesinMissionHistory,”TheeseRear。1,1923,p。155。关于马礼逊在1810年后的翻译成就,详见RobertMorrisonandEluah,“Dr。Morrisonin,”TheeseRedMissionaryJournal,May1,1876,p。175。
[20][新加坡]卓南生:《中国近代报业发展史:1815~1874(增订版)》,12页,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2。
[21]《清仁宗嘉庆实录》二四二卷,3594~3595页。另见南炳文、白新良主编:《清史纪事本末》第6卷,林延清撰,2035页,上海,上海大学出版社,2006。
[22]RichardLovett,TheHistoryoftheLondonMissioy,1795-1895,Oxford,OxfordUyPress,1899,p。410。
[23]RichardLovett,TheHistoryoftheLondonMissioy,1795-1895,Oxford,OxfordUyPress,1899,p。411。
[24]RobertMorrisonandEluah,“Dr。Morrisonin,”TheeseRedMissionaryJournal,May1,1876,p。175。
[25]马礼逊详细记载了蔡亚科归信基督的过程。他说:“在我来到中国的第一年,即1807年,有一天21岁的蔡亚科来到我的房间,听我讲述基督的故事。但是,他说他无法明白我的话。3年后,我的汉语说写能力更好了,蔡可以更好地理解我的意思了。他和他的兄弟一起帮助我印刷圣经。他是他父亲第二房太太生的。他在16岁时,父亲去世了。蔡的脾气不好,喜欢与他的兄弟争吵,但他对基督的信仰是坚定的。”RichardLovett,TheHistoryoftheLondonMissioy,1795-1895,Oxford,OxfordUyPress,1899,p。414。
[26]RichardLovett,TheHistoryoftheLondonMissioy,1795-1895,Oxford,OxfordUyPress,1899,p。434。另说梁阿发是在1819年受洗,参见RobertMorrisonandEluah,“Dr。Morrisonin,”TheeseRedMissionaryJournal,May1,1876,p。176。
[27]RichardLovett,TheHistoryoftheLondonMissioy,1795-1895,Oxford,OxfordUyPress,1899,p。411。
[28]RichardLovett,TheHistoryoftheLondonMissioy,1795-1895,Oxford,OxfordUyPress,1899,p。429。
[29]RichardLovett,TheHistoryoftheLondonMissioy,1795-1895,Oxford,OxfordUyPress,1899,p。434。
[30]RichardLovett,TheHistoryoftheLondonMissioy,1795-1895,Oxford,OxfordUyPress,1899,p。434。另见[新加坡]卓南生:《中国近代报业发展史:1815~1874(增订版)》,18页,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2。
[31]RichardLovett,TheHistoryoftheLondonMissioy,1795-1895,Oxford,OxfordUyPress,1899,p。432。
[32]WilliamMiloftheFirstTeheProtestantMissiontoa,Malaglo-esePress,1820,p。1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