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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流行风向 汉诗内质的重设和更新02(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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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mylife[88]

油墨独立于象征秩序的终极物质性便是它的视觉值和声学值。庞德、王红公、史耐德作品中散布的汉字便充分利用了视觉值。有关这方面的研究太多,毋庸赘述。而文字的声学值是一块有待开发,开始被美国诗人消费的新素材。声音和意义(soundandsense)本是诗歌作为套餐应许给消费者的两道基本菜肴。过去一百年来,美国诗人过于专注“意义”,汉诗的声响在汉诗西传过程中几乎丢失。实际上费诺罗萨曾以“人见马”三个汉字下部形似“腿”的笔画为例,说明汉字能够将自然界中的流转和连续表达得十分生动,如当时刚刚问世的活动图像(即电影),能够让诗歌回到原始,回到“时间的基本现实”[89]。汉诗优势于是变成绘画的生动和声音的灵动。史耐德等人的原始观点再次强调,诗歌出现之初便是用来吟唱和聆听的。后意义时代的汉诗西传也当如此。

[1]赵,2003,p。148。

[2]如诗集《周身都是光》(TheLightAroundtheBody)里的《三个总统》(“ThreePresidents”);《执行官之死》(“TheExecutive’sDeath”)以及《从鱼进化》(“EvolutionfromtheFish”)都有“千”。

[3]Emerson,1849,p。5。

[4]Ibid。,p。8。

[5]Nelson,1984,p。85。

[6]Bly,2011,p。37。

[7]Bly,2011,p。46。

[8]钟玲,2003,p。218。

[9]吉姆·道奇(JimDodge)措辞是“从根到花”(fromroottoflower)。在总结史耐德一生的诗歌路线时,他承认如果仅从评论文章上和一些片段诗句阅读史耐德,很可能会给人留下史耐德乃是20世纪用英文写作的中国诗人的假象。接下来,和钟玲一样,吉姆认为无论史耐德从亚洲美学汲取了多少养分,除非烈火女神开始买刨冰,史耐德的声音确信无疑地属于西方。见Snyder,1999,pp。xix&xx。

[10]钟玲,2003,p。218,p。221。

[11]Evans,1996,p。151。

[12]钟玲,2006,p。220。

[13]Kern,1996,pp。158-160。

[14]Huang,2002,p。31。

[15]Filoche,1984,p。141。

[16]赵毅衡,2003,p。270。

[17]这句诗表达有值得玩味之处。既可以理解成看见花,听见鸟鸣而溅泪惊心,也可能是看见“花泪”(花上露珠),听见鸟鸣而产生情绪。即是说,花鸟可以是能指,通过它们指向一系列情绪;也可以是物自体,伴随它们发生共振。

[18]斯蒂文斯充满康德哲学意味的标题《事物的表面》(OftheSurfags)隐藏着一个深刻的双歧表达。“表面”具有直接意味,相对于隔离和延后而言,事物存在于认识之外,人们只能接触事物的现象外围,不能奢望到达事物的表面;或者“表面”相对于内质而言,人们认识的所谓事物只是其表面,内质仍在表面之后。介词“of”将这种模糊关系进一步复杂化。

[19]Weinberger&。xxvi。

[20]Eliot,1921,p。92。

[21]Tan,2009,p。213。

[22]Snyder,1969,p。357。

[23]有学者认为史耐德利用庞德的表意文字法,用“wind-void-word”代表一个字。一行五个音节,五个单词对应五言诗。Cloud-gate暗指禅宗云门宗。禅宗空生万物,万物皆空的思想也被带入作品:Wind(风)和word(词)分别对应客观自然和人类主观,连接两者的中间点便是void(空),超越了主客观二元争论。详见Jeff,2005。

[24]Robert,1965,p。32。

[25]叶维廉,2002a,p。65。

[26]后现代消费社会存在一对基本悖论,即同时作为生产者和消费者的个人面对消费品需要表现出分裂人格:生产者以勤奋高效、节俭自持为职业道德,而消费者需要懂得并尽情拥抱商品的丰富和短寿。既被商品隔离也必须通过商品连接,生产者和消费者只能不断“创新”以抑制商品作为事物无法缩减的事物性。商品于是成为创新活动的剩余,标志着后者的阶段性妥协。

[27]参考上文提到爱默生的语音双关“眼睛和我”(eyeandI)以及诗句“我们看到的世界乃是思想的发明”(Whatweseeoftheworldisthemiion)。

[28]deMan,1986,p。94。

[29]Ibid。,1986,p。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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