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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本官要当败家子(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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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后,我们不但要考。”

“还要考得他哑口无言。”

“我要让祭酒大人,让全长安的人都看看,他这套所谓的『新规,是何等可笑。”

“他不是要分甲乙丙丁吗?”

“那我们,就让甲等的榜单上,除了我们这些人的名字,再也容不下任何一个寒门贱子。”

他的话,让屋子里所有人的呼吸都粗重起来。

对。

这才是釜底抽薪的毒计。

用你定的规矩,来打你的脸。

让你亲手证明,你的改革,不过是一场笑话。

“王兄高明!”

“哈哈,我倒要看看,十日后他林墨的脸,会是什么顏色。”

“走,听雨轩,我做东,咱们先乐呵乐-呵,预祝王兄计成。”

屋子里,又恢復了觥筹交错的欢声笑语。

仿佛十日后的那场考试,只是一场无足轻重的游戏。

……

与別院的喧闹不同。

国子监里,那些属於寒门学子的学舍,此刻却是一片死寂。

然后,这片死寂,被一盏盏亮起的油灯打破。

尘封的书箱被打开。

蒙尘的书卷被取出。

昏暗的灯火下,一张张年轻的脸,写满了复杂的情绪。

有迷茫,有不安,还有一丝被压抑了太久,重新燃起的火苗。

那个曾经和“李狗蛋”同乡的学子,叫陈安。

他坐在角落里,用一块布,仔细擦拭著他唯一的一方砚台。

动作很慢,很郑重。

“陈安,你说……这次是真的吗?”

邻床的一个学子,声音沙哑地问。

陈安没有停下动作。

“是不是真的,十天后,就知道了。”

“可……可我们怎么可能考得过王景他们?”

“他们的家学渊源,非我等所能及。”

这是所有寒门学子心中最大的顾虑。

陈安擦拭砚台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他抬起头。

“三年前,在县学,李狗蛋的文章,全县第一。”

“我不如他。”

“可到了国子监,三年后,他是『朽木不可雕,被黜退回家,鬱鬱而终。”

“而那些人,却是『上上之才。”

他站起身,將擦拭乾净的砚台,重重地放在书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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