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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本官就是规矩(第2页)
与外界的风起云涌不同,漱玉楼內,是另一番光景。
楼门紧闭,谢绝一切外客。
往日里丝竹悦耳,靡靡之音不绝於耳的大堂,此刻却充斥著一种古怪的氛围。
一群平日里只懂描眉画眼,巧笑迎人的女子,正人手一卷书,愁眉苦脸。
空气中,浓郁的脂粉香气,混杂著陌生的墨香。
锦三娘抱著那沓钱票,坐在角落里,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她想不通。
她真的想不通。
这位状元公的钱,烫手。
二楼的雅间內,林墨对楼下的动静充耳不闻。
他面前的桌案上,铺著上好的宣纸。
笔尖在纸上游走,留下一个个瘦硬挺拔的字跡。
他正在写给皇帝的奏疏。
关於开拓。
他写的不是空泛的理论,而是具体的方略。
北击突厥之后,如何设置都护府,如何屯垦戍边,如何以商路联通西域,以文化归化诸部。
每一条,都切中要害。
每一策,都深思熟虑。
这才是他安身立命的根本。
门外的福伯,急得团团转,苍老的脸上布满忧虑。
“少爷,外面都传疯了。还有御史台的官员在坊门外探头探脑,恐怕…恐怕明日早朝,就会有无数奏本弹劾您啊。”
林墨的笔没有停。
“弹劾我什么?”
“行为不检,有辱斯文?”
福伯连连点头。
“对对对,就是这个。”
林墨写完最后一行字,將毛笔稳稳地搁在笔架上。
他吹了吹未乾的墨跡。
“福伯,水至清则无鱼。”
“他们越是觉得我有辱斯文,就越会轻视我,越会觉得我只是个跳樑小丑。”
“这样,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