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第1页)
“唉……”宁简轻声叹了口气,而后抬头颇有些强颜欢笑地说,“对不住,给大哥带来困扰了。是我自己生了嫉妒之心,见不得大哥同别人要好。”
柳予安刚被这宁简莫名其妙的醋意醋得有些疑惑,又被这丝毫不打弯的直球打得有些懵。
宁简略带苦涩地笑了笑,“大哥先吃着,我饱了,去把订好的木架拿回来。”而后未等柳予安再回应,起身走出门去。
最近情绪的波动起伏让宁简觉得很是被动,向来引以为傲的稳重自持,如今反被阴晴不定取而代之。
柳予安也被这少年人的反复无常,弄得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是对孩子关心不够吗?
柳予安摇摇头,不懂啊。
你,你不要脸
次日上午,博文书院内。
刚上完一节算术课,部分上进好学的学生奋笔疾书地反刍课上的知识,另有部分昏昏欲睡的学生也如蒙大赦般活跃起来。
一时间堂内堂外叽叽喳喳一片热闹。
宁简端坐在自己位置上,心不在焉地翻着书本。朱宝玉照常拉着徐二白围坐到了宁简书桌周围。
朱宝玉抻了个懒腰,课堂上懒洋洋的状态一扫而空,“这老头子讲课太无聊了,念经似的,听着就头大。”
徐二白难得不抱着话本子看,也学着朱宝玉抻了抻腰,“你听什么课不跟念经似的。”
“诶?今日怎地不看你话本子了。”朱宝玉毫不理会徐二白的揶揄,略显讶异地问道。
徐二白揉了揉脖子,“都看完了呗。”
“啧,你这走马观花地能看出个什么滋味。”朱宝玉带着种有口无心不怼人就不会舒服的欠揍样左右歪了歪脖子。
徐二白故作惊讶地看向宁简,“不可思议呀。”
“不可思议什么?”朱宝玉顺口接道。
徐二白带着种“就等你问了”的狡黠,笑出了一口大白牙,“不可思议咱们朱二少还会用走马观花造句了呀。”
“徐二胖!”朱宝玉故作咬牙切齿地恶人状,伸手给徐二白来了个锁喉。
深受其害的徐二白在潜移默化中练就了威武立屈的软弱姿态,从曾经的反抗中琢磨出了越反抗越受伤的真理,立马人畜无害地端坐不反击,反倒让锁喉者朱宝玉生出一种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而后朱宝玉再无兴致地收了手,轻车熟路地勾着徐二白肩膀没正形地靠着,“没劲徐二胖,你都不反抗了。”
不读话本的徐二白难能可贵地没烦朱宝玉,却条件反射似的扒拉了两下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而后认命似的让其倚靠着。
“话说宁简,怎感觉你最近心不在焉的。”徐二白为自己的对友人关心的察言观色能力沾沾自喜。
一旁的朱宝玉顶着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嗤笑脸,默默为徐二白这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精神哀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