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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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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月的共苦也让宁母对柳予安略微有了着了解:不接触时看上去是冷漠的,但相处下心是热的,只是有些不善言辞罢了。

宁母低头继续飞针走线,淡淡地说了几句家长里短,绝口不提先前的苦难。

柳予安对宁母善解人意的话题转场感恩戴德。

一碗米汤刚见碗底,宁振便带着宁简进了院来。柳予安意欲起身,宁振先一步进来中厅,大手拍了拍柳予安肩头示意安稳坐着。

宁振坐下,宁母顺手倒好茶水。多倒出一碗,对着院内的宁简道:“小简,先进屋喝口茶水。”

“感觉怎么样了,这病来势汹汹,估计是中了暑气,累到了。”宁振喝了一口茶水,看向柳予安道。

“已经好多了。”柳予安神色淡淡。

“进食先保持清淡,这几日好生歇歇。”宁振轻叹一口气,一口喝尽杯中茶水。“今日天太闷,恐憋着一场大雨,亏得屋顶补了。”

宁简院中摆弄了一下这两日采来的几小堆草药,未雨绸缪地收了起来。

去厢房拿了柳予安的发带和木梳,便进了来中厅,利索地给柳予安梳通头发扎了起来。

宁振对此视而不见地安排着以后的生活,宁母手头针线活不停,却也丝毫没影响交流谈话。

“小简午前把小纯喊回来。如今也无甚杂事要做,应着这场雨好好歇歇,算是一个收尾,也算是个新开始。”宁振喝了一口宁母又续上的茶水,和众人交代道。

“予安的十两嫁,嗯,银票,已兑成银子,采买吃穿用度,修葺了下房屋,还剩不到六两,加上之前剩的和蓁蓁的银坠子,总共六两,现如今都在我这存放着。”宁振面色略显沉重,似是已经看到了往后艰苦。

“咱们宁家虽不算高门大户,也算吃穿不愁,若在之前,六两也只是澜儿和小繁儿两人一个月的俸禄。”

“怪我无能,如今竟不知如何养家。唉,我就想着,没法开源,那只能先节流了。”宁振越说越显颓丧。

宁简为柳予安扎好头发后,坐其边上,接了宁振的情不自禁,恰逢其时地阻止了他爷爷的老泪纵横。

“爷爷,不然就先出几个方子卖予他人。沂州与都城大有不同,前几日我在药铺,大夫竟不知桑皮线。”宁简说完,饮了一口茶水,等待宁振的看法。

宁振情绪略有平复,“卖方子只能应急,不是长久之计。”轻叹了一口气,“我再想想吧,眼下银钱还够嚼用,不必为吃穿忧心。”

提到方子,宁母福灵心至突然道:“小繁好像在整理什么方子。”

众人略显讶异,宁振尤为惊讶,接道:“我听她提过,以为她只是闹着一时兴起。”

宁母停下手里的针线活计,神色认真给了肯定的回答:“我见过。”

“那日去她房里送点心,见她堆了一桌,说要把宁家传下来的经验和方子整理成册。已经半本书厚了,她让我先保密,说要给爷爷和爹爹一个惊喜。”宁母认真过后又涌起一股悲伤。不经意间的回忆最为致命。

宁振失语。宁家从没什么必生子的那张祖传秘方,宁家有的是对症下药的精准判断和千人千面的悉心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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