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娘娘是准备粘在我身上吗（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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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朝恩赶来时，魏瑞已经没有气息，他是因失血过多而死，身上的几个洞同时流出的血染红了整张床。

而受惊过度的沈芳神情恍惚地抱着双膝坐在地上。

余朝恩眼神示意小礼子，小礼子会意被开始指挥着身边几个亲信将魏瑞用被子裹着抬走。

“娘娘，我送你回宫吧。”余朝恩轻轻将沈芳凌乱的头发抚平，看她的样子大概是吓坏了，但衣着都是完整的，应该没有受到侵犯，想到这里，他不知为何后怕地吐一口气。

“余朝恩……你真的是余朝恩，你回来了？”沈芳突然被人碰了一下头，瑟缩了一下，缓缓转向余朝恩，眼睛虽在看他，但又仿佛在看远处什么东西。

“是我，我回来了。”余朝恩看到沈芳的眼神，心底什么地方结着的硬壳仿佛被轻轻敲开。

沈芳听到他所讲，便不顾一切扑进余朝恩怀里，低低地啜泣着。

余朝恩轻轻拍着沈芳，觉得心底陌生的地方隐隐疼了一下，是一个他好多年都没有觉察到的地方。

他去拉沈芳，沈芳怎么都不肯起。

魏瑞的尸体虽然已经被抬走，这寝殿里此刻仍旧弥漫着血腥的味道，沈芳待在这里只会一直走不出去。

思及如此，余朝恩便一弯腰拦腰将沈芳抱起，沈芳双手揽着余朝恩，将头埋在余朝恩身上。

居龙殿门前正停着沈芳的辇轿，余朝恩要将沈芳放进去，沈芳怎么都不肯松手。

“娘娘是准备粘在我身上吗？”余朝恩叹一口气。

沈芳没有回应，依旧将头深深地埋着。

众人见状均低头不语。

“小礼子，我生平最恨什么人？”余朝恩扫一眼眼前的人。

居龙殿今晚的人都被魏瑞支走，此刻只有轿夫和余朝恩带来的几个人。

小礼子明白余朝恩这是要通过他的嘴说给这几个轿夫听，便朗朗道“督主最恨乱嚼舌头的人，上次有几个人将主子的私事拿出去当笑谈都被乱棍打杀丢掉乱葬岗里了。”

“很好，你明白就好，今日这些人的名单明白送到司礼监来。”余朝恩满意地抱着沈芳离开。

几名被敲打的人都缩了脖子，怪道这宫里的人会经常莫名其妙就失踪了，下意识地闭紧了自己的嘴。

居龙殿与关睢宫离得不远，但余朝恩觉得走了很走，不是因为沈芳有多深，而是如此与一个人紧紧靠着对他而言已是件很陌生的事，陌生到好似枯死的老树看着自己身上又长出了嫩芽来。

余朝恩身上的味道像冷冽的青松，很好闻，沈芳沉浸在这个味道当中，自己都有些入戏了，刚才那四个乞丐不知道定海带出去没有，一会余朝恩问起自己该怎么说？

“娘娘，关睢宫到了，您还不下来？”余朝恩凉凉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