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第3页)
对世家贵女克己复礼,待她却亵侮轻慢。程芙咽了咽,偏过头,转回来,垂首抿一口酒,把疼痛和鄙夷以杯酒稀释。
崔令瞻不再看她,也低头抿一口酒,寂然靠向椅背,“我们还是先谈正事。”
她的自由在他眼里竟不是正事。
“腿在你身上,拿了身契又有大把的银钱傍身,你非要走也不难。”他说,“但燕阳我说了算,我不让你走,谁也不敢放。”
“您是个体面人,何至于此?”
“我要是成了亲,你无名无分的在我身边实在说不清。”他沉吟着,“怎能不清不楚的……”
啪嚓——
丁零当啷——
一连串清脆的瓷器摔碎声,程芙忙起身告罪,“王爷说的没错,果酒也有后劲,我才感到晕呢,就把您最爱的一套汝窑天青杯摔坏了。”
说着,她蹲身去捡碎瓷片,崔令瞻的“小心”二字才脱口,她“啊呀”一声,就被瓷片豁口划破一道口子,血珠蹦出。
伤在拇指,虽见血倒也不深,崔令瞻命人取来金疮药,亲自为她包扎,先在伤处撒了层药粉,再仔细地裹了两层纱布。
绿娆领着五六名二等婢女进来收拾残局,扫地的扫地,撤席的撤席。
彼时,四更天的梆子声,从深远的旷夜飘来。
“王爷,我困了,实在喝不动。”程芙掩口打着哈欠。
“好,睡吧。”
他终是没能吐露满腹心事,拦腰横抱起她,往内寝方向走去。
绿娆亲自将净面和漱口的水端进内寝,方才欠身退出。
新年初一,王府还残留着昨夜淡淡的炮竹硫磺味儿,主子们都起得晚,下人们如常劳作,一切井然有序。
崔令瞻睁开眼,少顷清醒了,一些本能的知觉也随之复苏,呼之欲出,女人就在怀里,也不是非得用特别激烈的方式才能解决……
这样想着,目光落在了她雪白的颈上,缓缓往下。
天人交战。
崔令瞻掀开罗帐,头也不回离开了。
罗帐内,程芙缓缓启开浓密的羽睫,不是不知方才的危险处境,也不是不知他骤然迸发的勃勃春兴。
她什么都知。
知他可以用两根指头轻松捏断她的喉骨,更知只要他愿意,随时都能没有缘由地侵-犯她。
只不知他为何突然收起恶念。
许是发现了她在假装熟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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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温馨提示:明天10号上新文千字榜,更新时间暂时调整为10号晚上23点15分,字数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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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的皇太孙,音色清澈动人,对温浅道:“若得表姐为妇,当作椒房专宠。”
少年的誓言诚挚动人。
时光荏苒,五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