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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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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挣扎求生太累了,为什么所有人都来为难我?

季鱼的脑中不停地转着这个念头。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季鱼也懒得看到底是谁了,只是一个人默默地在流着泪。

耳中传来熟悉的声音:“今早的事我都听小魏子说了。”

乔枝在季鱼床上坐下,握住季鱼的那双一路上被大风刮得通红的手。

“你喜欢陛下也好,不喜欢也罢,”乔枝叹息了一声,“皇命难违,你我身在宫中,自是有那么多的身不由己,如今看陛下的态度,却是对你势在必得。宫中艰难,现如今只能自己开导自己,往好处想想,以后别人想要为难你,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季鱼听她这么说,却是越哭越伤心:“别人想要为难我我自己不会报复回去吗?你看绿意还敢在我面前蹦吗?我何须借着那狗皇帝的名头才能压住别人一头?”

她一时不察,居然把心中骂的那声‘狗皇帝’给说了出来,说完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立刻转头看向乔枝。

乔枝一副被她吓了一跳的样子,赶紧捂住她的嘴:“还好房中没有别人,这话可别再说了,若让有心人知道传到陛下耳朵里,纵是皇恩浩荡脑袋怕是也保不住。”

季鱼睁大眼睛呜呜点头,也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安慰了季鱼半晌,见她终于是边流着泪边模模糊糊睡了过去,乔枝这才松了一口气,盯着季鱼那张白净惹人怜的小脸,眼神闪烁几番,终是垂眸敛下眼底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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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鱼只觉得自己没睡多久就被人从睡梦中叫醒,睁眼一看,面前却是陈知义带着一个嬷嬷,她擦擦眼睛,支起身子迷糊地看着他。

陈知义眼看季鱼醒了,立马扬起一个笑,侧身让嬷嬷站在季鱼的面前:“也差不多到了时间,让嬷嬷领着姑娘去梳洗打扮一番,好在晚上承圣上恩宠。”

季鱼是燕洄在位以来即将承恩的第一人,白日里后宫中都传遍了,季鱼俨然已经成为后宫中的热门话题中心人物。

宫中的人都惯会看人脸色,因此季鱼的目光一投向嬷嬷,嬷嬷那张布满褶子的脸上立刻就扬起谄媚的笑。

“姑娘,我在这儿等您。”

季鱼心情不好,看她那笑觉得刺眼又虚伪,但陈知义这个大太监在这儿笑意盈盈盯着她,季鱼撇撇嘴,慢吞吞下了床跟着两人一道走了。

接下来的一切都让季鱼觉得自己就像一只案板上的猪肉,费尽心思将自己雕出花来好让皇帝可以慢慢品尝。

陈知义将两人送到一座小屋中便自己留在外面候着,屋中有好几个宫女在等着她,嬷嬷先是将她用花瓣沐浴了一番,浴桶中不知加了什么精油,让季鱼出来的时候,身上都带着那股香气。

沐浴过后,嬷嬷本欲给她剔除体毛,但左看右看季鱼着实是没有什么体毛,这才悻悻作罢。

季鱼抚胸心中顿觉劫后余生,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其中一个宫女为她套上了被提前被香薰熏过的中衣,为她细细梳洗装扮了一番,额上给她画了个莲花状的花钿,套上一件大氅,在季鱼以为终于要结束的时候,却看见嬷嬷转身进入里屋从里面拿出一套折好的纱衣。

季鱼看见这套纱衣的时候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当场吐血给她们看。

欺人太甚!我说真的是欺人太甚!

她心中百转千回,最后还是总结出一句狗皇帝我日你大爷的!

屋外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个轿子,季鱼从屋子里出来,纵然外面披了件大氅,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嬷嬷极有眼色地给季鱼怀里塞了个汤婆子,这才让她总算是觉得暖和了些。

嬷嬷用托盘捧着纱衣和陈怀义一起带着季鱼去了燕洄的寝宫,等到她从轿子上下来后嬷嬷引她入了偏殿的池子前,嬷嬷为季鱼拖去大氅和中衣,又为她套上那薄如蝉翼的纱衣。

季鱼穿着这纱衣,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她里面只穿了一件肚兜和薄裤子,那件纱衣披在她身上,丝滑薄凉的触感让她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嬷嬷将她带到池中,季鱼靠着池壁,整个身子都埋入水中,立刻感觉到热腾腾的水汽蒸得她双腿发软,但她又清楚地知道这不是因为水汽,而是因为自己即将被燕洄临幸。

季鱼心中既酸软又凄苦,哪怕那狗皇帝长得再如何好看,自己也是对他只有惧怕,没有分毫喜爱之情,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怎么可能愿意接受这个现实。

想到这里,她又想哭了。

季鱼索性将头一起埋了进入,脑袋猛地扎进水中,咕嘟咕嘟吐起水泡,以缓解自己双眼间的酸涩。

一股巨大的力突然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整个头都从水中拖了出来,季鱼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道弄得喉咙发痒胸腔发闷,一时间咳嗽声响彻整个大殿。

“咳咳咳——呕。”

放在她脖颈上的手见她喉咙难受,微微放松了些力道,好让季鱼舒服一些,直到季鱼看上去终于算是好了一些没再咳嗽了,那只手才继续向上掐住她的下颌,让季鱼的整个脑袋都靠在了地面上。

季鱼现在整个人的姿势十分别扭,身子还泡在水中,紧紧贴着池壁,脑袋因为外力的作用,被迫靠在了池子边缘的地面地面上,整个人就像一只引颈受戮的天鹅。

燕洄眸中神色不定,他眉梢眼角都带着凉意,竟比屋外的寒气更加冷意逼人,他拇指极重地抚着季鱼的一侧脸颊:“你刚刚想干什么?”

季鱼一愣,求生欲让她此刻的演技瞬间达到了影后级别,她眼带水光委屈看向蹲在她后面的燕洄,无辜道:“吐泡泡啊,不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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