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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她信与不信,他心疼她,才会无所不用其极地让她再舒服一次。
这一次,刑沐的另一只手不再用于捂住嘴,而是蒙上了眼睛。
她的手和陶怀州的唇舌明明没有可比性,架不住从手机中传来他舔食的声音,和上次他跪在她的百褶裙里发出的声音如出一辙,于是她的双膝仿佛是在他的手里被立住,被分开,被禁止并拢。
“陶怀州,”刑沐在浮浮沉沉中仍有不甘,“你明天去……去医院,给你的脑袋拍个CT吧。你……你是真的有病吧?”
他大概率在舔食自己的手背。
正常人会做到这个份上?
她是正常人,让着他一个病人也合情合理。
“我想进去。”陶怀州对刑沐的恶言恶语早就免疫了,对她的挑逗,也一如既往地把自己搭了进去。
他无能为力地比她更动情。
相较于她的身体,他更渴望进去她的心。
“你还想往哪进?”刑沐坠入陶怀州为她编织的假象,只觉得他这句话说得莫名其妙。
请问,他的舌头哪次没有往里钻?
“我想进去更深的地方,”陶怀州更多指的是刑沐的心,“进去,再也不出来。”
刑沐理解不了陶怀州的话里有话,只被字面所刺激。
陶怀州能从刑沐??x?的喘息中揣摩她何时躲避,何时迎合,何时夹着他的头不放,圆形吸顶灯在他的屏幕上颤动,泄露床的频率、她的频率。
像一轮明月。
一轮即便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他仍甘之如饴的明月。
刑沐有好一会儿真觉得陶怀州就在这里,他的唇舌包容、刁钻,说着最没出息的话,做着将她捧上天的事。
她爽到胡思乱想。
想着假如一百块是包夜的价位,是不是再来一次也可以?以及,包月是什么价位?包年会不会更优惠?她来齐市不就是为了赚钱吗?赚钱不就是为了花吗?怎么花,不是花?
又想着陶怀州既然有这本事,不如在线上搞搞擦边,创收不是梦。
但又想着假如他对别人说这种话,做这种事,她就再也不理他了……
刑沐靠手从没有这么爽过,平复的时间也比以往拉得长。陶怀州默默陪她,二人没有交谈。刑沐不难把骚话连篇的他,和不善言辞的他,重合为一个他,不必去判断哪一个是真正的他。
都是真正的他。
统称为难缠的他。
今晚的句号终究由陶怀州画下,他道了一句晚安,刑沐懒懒嗯了一声,他便结束了这一通到最后谁也看不到谁的视频通话。
他说到做到,他的存在只为让她舒服。
他再拖拖拉拉,只会让她生厌。
刑沐睡了个好觉。
转天中午,刑沐和郭副总吃饭。
当领导的,最重要的是知人善任。郭副总知道没人比刑沐更能胜任这份吃力不讨好的差事,也知道她有更好的选择——包括她手底下的人说“猪头姐”好大的魅力,有从京市来的两个男人,抢着娶她做老婆。
道听途说,郭副总半信半疑,但看看刑沐这张在齐市水土不服的脸,心里也难免没底,她真要走的话,也不算背信弃义。
请她吃饭,便是要探探她的口风。
刑沐也听说过类似的议论纷纷,毕竟柯轩本身就是悦畅旅游的人,谷益阳的“追妻火葬场”更是大张旗鼓。
只要不触犯她的利益,她无所谓别人背后怎么说她,如今恨不得给他们添一笔:谁说只有两个男人?明明是三个。
那第三个叫老婆叫得最欢。
饭吃到一半,刑沐收到陶怀州的微信:「朋友给我推荐了一位免疫科专家。等你休假,能不能回来一天?我没办法带他去齐市,只能辛苦你。」
刑沐轻轻嗤了一声。
十小时前的骚话连篇真就是过眼云烟。还“辛苦你”?他还不如说“辛苦您”。
花开富贵:「为了带他来齐市,你都用了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