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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上还湿答答的,她嫌她自己。
陶怀州不执着于接吻,从刑沐的脖子一路往下亲,边亲边蹭,将他脸上的水全蹭在她身上,像是给一份美味的食物再刷上一层蜜。
他的手也不闲着,就着水源,涂抹她的大腿。
刑沐抖得牙齿咯咯作响:“你是变态吗?”
“嗯。”
有了上次的经验,再加上是刑沐为他“贴心”挑选的尺码,陶怀州的手法不再磕磕绊绊。
但在姿势上,他没法突飞猛进,只会和上次一样覆在刑沐的上方。
电视的音量足够大,他确保刑沐的喘息声不会传入谷益阳的耳朵,但同时,他也听不到谷益阳的废话连篇了,只知道门还没关,谷益阳还在。
刑沐螳臂当车般推了推陶怀州的腰:“你说都是你的错,还算数吗?”
“嗯。”
变态或罪魁祸首,陶怀州都认下。
触碰。
进一步触碰。
被刑沐叫停的吻,她要续上。她掐不动陶怀州的肩,怎么捏他的后颈都没用,最后嘴比脑子快地连叠词都用了上:“要亲亲……”
她一句话比花拳绣腿有用得多。
只要她说,陶怀州就会无条件地满足她。
刑沐从接吻中获得安全感。一方面,陶怀州在接吻时总给她一种献祭的错觉,让她膨胀。另一方面,她把嘴堵上,至少不会尖叫。
该不该感谢上次陶怀州没有给她“热身”?像今晚这样被他带领着盘旋而上的快乐,堆叠、激增,随时会让她尖叫。
带领?
她太高估陶怀州了。
陶怀州自顾不暇。
他的快乐和刑沐的截然不同。所谓下地狱,对刑沐而言只是一种名为夸张的修辞,对他而言是真的。他少得可怜的经验像恶魔一样在他耳边喃喃:你这才哪到哪?
你不想都进去吗?
你不想更快乐吗?
他知道,猛凿就会更快乐。
同时,猛凿就会下地狱。
“刑沐……”陶怀州停在一个无异于拉满弓的地方,“我们今天做两次,好吗?”
他无计可施。
他不得不先默认自己的不堪大用,先讨到第二次机会。
刑沐一开口是两个人都始料未及的呜咽:“你别停,好吗?”
在“忍”这个字上,她对陶怀州自叹不如。她不能忍,也不想忍。她快乐的时候只想把握住快乐,不像陶怀州还能未雨绸缪。??x?
她的呜咽不是装的,她的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
于是,陶怀州猛凿进去时并非忘乎所以。
他有着清晰的逻辑。
他对刑沐的“神化”依然成立。他的有关刑沐强大、自由,不该因为受委屈而掉眼泪的信条依然成立。那他就不该让刑沐受委屈。那只要他竭尽所能地给她,她覆水难收的眼泪只会是快乐的味道。
第32章32“让他滚。”
刑沐一手扒着陶怀州的肩,本意是在推拉间掌握话语权,然而推也推不开,拉也拉不动,诠释的是“不自量力”四个字,另一手捂着脸,从指缝间往外渗的眼泪如陶怀州所愿,越快乐,越停不下来。
人虽然晃得凶,但二人一上一下,是同频,陶怀州注视着刑沐,像他的逻辑一样清晰。
他不能和他的快乐硬碰硬。
他要另辟蹊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