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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男士拖鞋是用来迷惑不法分子的。”
“我在港市的时候,你在电话里喊老公,也是喊给不法分子听的?”
“准确地说,是喊给外卖员听的。独居女性有被害妄想症总比没有好。”
“你没有老公?”
“你没有脑子?”
陶怀州也是贱,被说没脑子心里也要开花。
他的最后一个疑问是:“你知道我误会了你和柯轩的关系,为什么不澄清?”
刑沐敢作敢当:“将错就错,这个可以算作我满足你的癖好。”
“那为什么……”陶怀州刨根问底,“今天要澄清?”
这是他盼星星盼月亮,盼来的交流。
而刑沐能说什么?
说因为从今天开始,我把你当男人了?这不叫敢作敢当,这叫莽撞。莽撞只会损人不利己。“我脑子慢,嘴也笨,你别跟我快问快答。”刑沐先借用陶怀州的说辞,再话锋一转,“我不回家,我去洗澡,行不行?”
陶怀州没退开,但压迫感往回收了收。
刑沐再推他,不再是磐石。
踉跄两步,刑沐忍无可忍地原地脱了高跟鞋,赤脚走到卫生间门口,又有话要说:“你……”
她回头,目睹陶怀州俯身,将她横一只竖一只的高跟鞋仔仔细细摆好,并凑近……
“陶怀州!”刑沐大喝一声。
她以为他要闻她穿了一整天的鞋子,以为这个“死变态”又要推陈出新。
然而陶怀州凑近只是要看看她的鞋码。他没有经验,做不到在床上摸摸她的脚,就能量出来。
他被刑沐吓了一跳,高跟鞋脱手,更像是做贼心虚了。
刑沐命令他:“过来洗手!把脸也洗了。”
说他是小土狗真没错,干干净净只是他的伪装,脏了吧唧是他的本质。
陶怀州服从地进了卫生间,先洗手,再洗脸。刑沐靠在门口,问了原本要问的:“你说我不听你说话,是指哪一句?”她总不能稀里糊涂地受罚……
冷水洗去脸上令他着迷的腻,陶怀州清醒地认为他答案为零的恋爱史,不如等一等再说。
等他……表白的时候。
“毛巾都是新换的。”陶怀州跳过刑沐的问题,把卫生间让给她。
刑沐在陶怀州和她交错后,用眼神对他的背影骂骂咧咧。怪人一个!不听要罚,听又不说。
他大概感应到了,转身转得像回马枪,揽住她的后颈,堵住她明明没说话的嘴:“晚点……晚点告诉你。”
刑沐吱哇乱叫:“你别亲我!”
他知道她嫌什么:“我洗脸了。”
二人大相径庭。她觉得他脏了吧唧什么都不嫌。他却搞不懂她为什么又嫌他,又嫌自己。
“你没刷牙!”刑沐气急败坏。要知道,她的裙子虽然不透气,但挡不住他当时的吞咽声。她不接受他用这张嘴亲她。
陶怀州申辩:“是甜的。”
“甜个屁!”刑沐有了破罐破摔的念头,“你去闻我的鞋吧!爱闻就闻吧!香的!”
说完,她闪进卫生间,锁了门。
陶怀州看向刑沐的高跟鞋。所以……她刚刚大喝一声,是以为他要闻她的鞋子?看来,他头上“死变态”的帽子一时半会儿是摘不下去的。
刑沐用了一刻钟的时间思考和洗澡。
而她思考的结果是,她对陶怀州改观,无伤大雅。只要陶怀州对她一如既往——不该出现的时候,不出现,该饥渴的时候,饥渴,他们的关系不会质变。
一刻钟后,刑沐裹着浴巾走出卫生间,看地上散落的爆米花被陶怀州打扫进了垃圾桶,调侃他一句:“你没有一边捡,一边吃吧?”
陶怀州不是回敬,只是询问:“我洗澡的时候,你不会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