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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举起酒杯,与她碰杯。
为了她,他能够与家里人决裂,为了她,他也能做到卑微求和。
为何说他卑微?
下午的时候,兰双来找她,孟浔得知兰绪风的“成?全”,最?后问兰双说:“那?老太太,真的就是因为大哥才同意我和三哥的吗?”
“怎么可能,大哥只是她的附加条件。昨天大年初一,爸爸和妈妈和爷爷奶奶说了很?多。但是说的最?多的还是三哥,为了你?,昨天三哥还跪在爷爷奶奶面前。说不管怎么样,他这辈子只认定?你?了。是生?是死,只要一个孟浔。”
在兰父和olga的说和下,他跪祠堂,跪高堂,也跪先祖,只为求一个爱的坦途。
也只为求老太太和老爷子一句点头祝福。
他甚至放言:是生?,是死,兰濯风只要一个孟浔。
他说的话,做的事,是赤裸裸的真心实意。谁都看得明白。看得清楚。
老爷子和老太太再不能说什么。再也不舍得棒打鸳鸯。不是这昨天的一跪,也不是简单的说一句是生?是死,只要一个孟浔,让他们同意。
而是自己的孙子用了七年的对抗,七年的岁月,去?让他赢了他们的佩服,让他赢了孟浔。
他配得到这一切。也配得到今天高朋满座的祝福。
在她26岁这场生?日宴会,对孟浔而言,是最?不一样的。也是最?具有特殊含义的。
他知道她心里不想让他和家里人闹翻,所以他送了她一场团聚。他知道他们再幸福,但是她的心里始终有一根刺,而这根刺就是横在彼此之间的门?第、家庭观念。如今这根刺被他亲手拔掉。
他在婚前把所有的路都铺平,让她心安理得的成?为他的妻。甚至不惜下跪求和。
她又岂会不懂?
孟浔端起酒杯,浅浅的喝了口,随后在大家都把酒言欢的时候,靠在他的耳边,含羞带怯、气若幽兰的说:“三哥,此生?、是生?、是死、我也只有一个兰濯风。”
他身形微动,随后低眸看她。
她喝了酒,双腮绯红像远山芙蓉,细看下双瞳剪水。
男人丰神如玉的俊美容貌划过?一抹笑,好?似这辈子做的一切,只为了这一刻的知心。
他一饮而尽杯中酒。
夜色酒香,喧嚣宅内。
只听得他细说心中诚意:“为你?,甘之如饴。”
送走所有人后,屋内只剩下孟浔和兰濯风。
周溪喝醉酒拉着她说了几句话,耽搁了时间。送她回去?的任务,只能交给兰绪风。
“路上注意安全,大哥。”孟浔叮嘱道。
而周溪则拿出手机,递给了兰绪风,道:“帮我打电话给詹盂——”
没等周溪说完,兰绪风直接面无表情的抽走了她的手机,随后淡声道:“詹盂现在和他的小女友在酒店开房,要不然我带你?去?看?”
周溪喝醉了显得有些娇憨,她瞪大眼睛,道:“怎么可能,刚刚他还告诉我,先睡觉了!”
“不信是吧?我带你?去?,要是詹盂不在,我们婚约作废。”兰绪风睨了周溪一眼,对着司机说:“去?曼卡酒店。”
周溪说:“那?要是在呢?”
“在,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嫁。”他说完,直接把车门?关了,不顾周溪想吐,也不顾她闹,留下的车尾气让孟浔傻愣愣的站在原地。
她一直以为大哥很?温柔的没想到还有这么霸道的一面。
孟浔想把这个消息告诉兰濯风,但是进了屋内没人,她立刻走到后院处,去?寻他的踪迹,却发?现他站在月色下,身上的衬衫早因为兰双喝吐了在他身上,所以换了一身舒适的羊毛开衫,内搭纯白的打底长衫,整个人柔和在月色下,显得格外温润。
她忽然在这时想起一首诗。
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
他似乎在等她。
孟浔踩着轻巧的步伐上前,如惊鸿艳影。
低唤一句:“三哥。”
他在月色下回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