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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餐过后,他们又被僵硬着脸的王安娜带着上楼,不过这次去的是游戏室。
和其他病人们一起进入了游戏室,王安娜护士的脸跟橡胶似的扯出一个极其不自然,并且可能比昨天还要不自然的笑:“今天不用打扫卫生,所以大家都可以一起来玩游戏,一定很开心吧。”
为了显示“开心”,她快把嘴角扯到耳门子上了,但玩家们却开心不起来,他们能感觉到,这个病人玩的“游戏”绝对是副本中很核心的一部分。
所以游戏究竟是什么?
齐云昨天就讲过这七天一共有的五个游戏的顺序,第一天的游戏是“讲故事”。
究竟是听人讲故事,还是自己也要参与进去呢?
护士王安娜很快就离开了,只剩下他们一群人呆在昨天晚上夜探过的游戏屋里。明明都是成年人了,却要跟幼儿园小朋友一样抱腿围坐,心里还怪不舒服的。
更加不舒服的是,病人们又跟一开始分宿舍的时候一样,用奇异的调子唱起来了。
“有一个故事,我们想说给你听
有一个主人翁,我们需要你去扮演
你要做出对的选择,不要任性胡闹
如果你走错一步,神会在晚上为你指路
不要畏惧,正视真实的自己
有一个故事,我们想说给你听。”
——这真的很像是邪教!神晚上会指路什么的!你们敢不敢说这神是什么!
昨天晚上听凌绝说这里恐怕潜伏着什么恶魔还是邪神的小伙伴们有点坐不住了,但他们还是不能站起来,只是如坐针毡。
为首的名叫白异的精神病人丧丧地问他们:“我们可以开始讲了吗?”
玩家们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都看向凌绝,包括苏西也是一样。可能在不知不觉之间,凌绝真的成了他们心目中顶梁柱一般的存在。
理应靠谱的顶梁柱先生说:“可以,讲吧,对了,什么叫错误的选择?能先和我们说一下吗?”
白异没说话,是那个叫玛丽的精神分裂腻腻歪歪地笑着说:“不可以呢,先生,因为要让你认清自己呀。”
凌绝说:“行吧,那等你们讲完我再讲,如果你们回答错了,我也让你们认识认识真实的自己。”
“……”原本带着点隐晦得意的病人们愣住了。
过了一会,他们摸着昨天被殴打过的地方,虽然现在已经好了,但是想着当时的疼痛,还是不禁缩在一起瑟瑟发抖。
第28章各种死法
病人们缩成一群鹌鹑,如同被恶势力欺凌的小可怜,而他们的对面,新来的这一群原本应该被老病人们各种欺负的新人,却摆出了全员恶人的嘴脸。
昨天明明还不是这样的!
昨天那个叫凌绝的基佬殴打他们的时候,明明其他新病人也和他们一样恐慌懵逼的!而且看到他们被打得惨状时,也是露出了那么一丁点怜悯神情的!
但时间过了一天,怎么就全都变了呢?
这些白天就不记得夜里发生了什么事的病人们死活都想不到,正是因为看过他们在晚上丧尸□□的模样,这些人才对他们失去了最后一丝同为人类的情绪——既然是怪物,那当然怎么对待都不会有心理压力啊!
于是,在他们畏惧且略带谴责的目光中,凌绝就保持着大佬坐姿,左边齐云帮他撸左袖子,右边黄晓杰帮他撸右袖子,身后还有个张成给他捏肩膀,三人那叫一个狗腿,还时不时地往自己这边看一眼,饱含了“讲错一个字就打你们的狗头”“发音不正确也要挨顿揍”“绝哥不上我们也要上,绝哥不打我们也要打”等复杂又恶意的含义。
他们面面相觑,都觉得自己弱小可怜又无助,完全不敢讲什么故事。最终,所有的病人都把目光投注在那个病恹恹的男人身上:“白异……要不还是你说吧?”
身为一名没有什么武力的异装癖,已经开始捏着脖子上的十字架项坠暗中祈祷的白异:“……”
他努力酝酿,临时把原本藏在故事里的陷阱给去掉一部分,但还有很多是必须要说的,只能盼望这些人听不出什么问题,也就不会把他拉起来打个五六七八顿……
白异的脸越来越苦,但当他做好准备开始讲故事的时候,玩家们就惊讶地发现他的神色变了,变得异常平静,就跟有人给他设定好了,到这个时候就该变成这样一张脸一样。
——不,这样说的话还是轻了,实际上更加合适的形容是,他们面前这个要讲故事的人,现在好像只是皮囊和之前一样,芯子里已经换了。
“很久很久以前,在一家快乐又安详的精神病疗养院里,有那么一群快乐又安详的医生护士和病人们。他们就和我们一样,一共有九种病症,但除了各自的病情以外,他们也没有其他的烦恼。他们被家人送到这里之后,外界的一切痛苦都与他们无关。”
“当他们来到这里的第一天,患有偏执症的病人被喊去进行电疗,结果医生不小心调试错了机器,他被电成了焦炭。”
“白异”低着头,用老和尚念经般絮絮叨叨的口吻念完这两段,然后抬起头来,直勾勾地看着魏兰:“……女士,如果是你的话,你愿意被医生用电疗的方式治疗吗?”
魏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