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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将至，餐厅里满是吃火锅的人。蔬菜、鱼类、肉类在锅中翻腾，食物的气味四处挥发。她只能在公司前同事的家里临时借住，她怎么好意思待很久呢。姜杞甜自嘲，怎么就忘记了，她是很难遇到好男人的。就算幸运地遇到了，大概率也是别的女人花无数心思打磨出来的。

姜杞甜开始想念一个人，一个始终不挪窝的男人。他在一个城市里从来没有换过住址，她可以方便、直接地找上门。

祸不单行。她裹好大衣去订飞机票。在回来的公交车上，发给范忠一条微信：“我失恋了。”下车一摸口袋，手机已经被偷。她只能上网吧去候着了。

范忠最近发了一条朋友圈：如果不是有恃无恐，算定了手中攥着一张牢靠的底牌，怎么敢一再地失恋，从北京到大连。

这段话，可能是给她看的。也许他说得很对。

“我打算到你家过元旦，欢迎吗？”姜杞甜问。

“欢迎。”

出了网吧，姜杞甜回去收拾行李，次日跟同事致谢并道别。

在机场等待时，姜杞甜还是去打了个电话。

“你朋友圈那条动态是写给我的吧！”

“是的。”

“那我问一个问题，现在，我的底牌还在吗？”姜杞甜低着头，声音又细又轻。

范忠仍是语气淡淡地说：“你明知故问。”

“长途电话费很贵的，等我回来。”姜杞甜挂了公用电话，准点登机。靠着椅背入了梦，梦中，她好像与范忠岁月渐老，而彼此的轮廓却越发清晰。

北京虽冷，但在开了暖气的房间里，有一个温暖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