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无名律师主动接案(第2页)
此时这个年轻人已经二十多岁了,小时候环境的障碍开始被甩在身后,其他方面的影响开始在争取出人头地的奋斗中显露了出来。
这个长相滑稽的高个子,这个活动的衣服架子似乎有了思想。一种奇怪的思想,怪异的思想,充满可笑想法的思想,带着曲折蜿蜒的支径旁道,似乎以不合时宜的冷漠从荒谬通往高尚,但却是一种思想。
这种智慧和它的主人一起被推到一家律师事务所,并从律师所升到了州议会,从那里又被提拔到了远在华盛顿的众议院,而且在思想往往会使一个人被怀疑犯有叛国罪和胆小懦弱的时候甚至也被要求照常工作。
当林肯到达首都的时候,墨西哥战争正如火如荼。
他不赞成这场战争。
他是这么说的。
然后他用一件厚重的斗篷将自己舒服地包裹起来。
接着,又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了。
这次他做好了准备。
这个国家迅速陷入无政府状态和内战。奴隶制和非奴隶制使原来的各政党分成了截然不同的两派:圣徒和强盗——务实的政治家和感情用事的白痴——他们不服从任何领袖,没有党纲,只是通过一些共同的信仰和偏见维系在一起。
后来蓄奴的南方人聚集在了所谓的民主党的麾下,他们的对手也组成了自己的政党而且骄傲地自称为共和党,并宣布了不分裂联邦和人人享有自由的原则。
就在那时,林肯过去的经历使他能够发挥有益的作用,并且成为了蜚声全国的人物。
他曾经在蓄奴州度过了数年岁月,也在自由州生活过。他知道奴隶制度的恐怖,不愿回首当年他的船上满载戴着脚镣手铐的人们的日子。另一方面,他通过直接观察认识到整个民族的经济制度不可能按照少数人的意愿而突然改变。因此他建议采取折中的做法。奴隶制必须废除。它不应存在于一个文明的国度。摆在这个国家面前的唯一问题是:这场变革能否在不危害国家的情况下得以完成,如果不能,是否应该为了正义这个抽象的理想而牺牲国家?
可怜的老疯子约翰·布朗喊叫道:“不!不可能不流血!”他举起了猎猎的反叛旗帜,几天后这个旗帜被虔诚地用来覆盖了他的棺材。
但是南卡罗来纳州礼貌地答道:“可以。”而该州悄悄地退出了联邦,并庄严地投票认定自己是“地球上独立自由的国家之一”。
那发生在1860年12月。
三个月后,共和党出身的美国总统亚伯拉罕·林肯再次来到华盛顿,将他的行李包搬到了宾夕法尼亚大街另一端的白色大厦。
两天后,他宣誓就职,当他尴尬地站直身子的时候,他向参加仪式的群众说明了他将要做的事情。
唉!保护、保留和保卫联邦是他的责任。现在他的很多同胞威胁说要毁灭他有责任保护、保留和保卫的联邦。
他们非常愚蠢。上帝知道,他不恨他们。他只会祝他们好。他愿意聆听他们一切合理的建议,并不遗余力地尽快和平解决问题。但是他发誓要保护、保留和保卫联邦,而且他将说到做到。
他的话很简单。实际上,他的话太简短了,以至于他亲爱的同胞们大多数未能完全理解他的话的意思。
因此他们互相提示对方,大笑着说:“嘿!看到他戴的那顶滑稽的帽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