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3页)
即使嘴上不说,谢兹也知道,他在嫉妒。
灰色恶魔也是男人呢。
即使嘴上说着“谢兹不需要道歉”,实际却十分在意。
现在也执着地在那些浅红上覆盖新的痕迹、细细地吮吻。
连“另一个自己”都要嫉妒的,可爱的人。
自己又何尝不嫉妒呢。
一定是那边怀孕的“谢兹”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才让贝雷特换了想法,决定迎接新生命吧。
她说了什么让他最终安心呢?
令人嫉妒。
如此想着,摸着他的后脑,指尖插在他浅绿色的头发中,反向抚摸,那些青草般的发束便全部乱了方向,毛躁而可爱。
而贝雷特懂她的意思,默契地移动身位,向前与她面对面。鼻尖相碰,她顺从地闭上眼睛,朱唇微启,与他接吻。
性事中的贝雷特仍是温和的,甚至让谢兹觉得有些温和过了头。
也许是太久没有活动让他有些把握不好轻重,谢兹想。
他吻下来的唇舌都很轻柔,试探着打开她的口腔,像是擦拭易碎品。
他的唇只微微压迫她的嘴唇,让他的舌头能顺利漫过她的牙齿、触到更深的牙龈与上颚,再清扫着她的舌面。
比起她抬起舌尖的逢迎,他控制了力道,只像过往为她梳头时那般、轻柔地梳过她软舌上的味蕾。
但谢兹知道这一系列控制并不容易。
他的手从她的锁骨向外移动、摸过她的肩膀、上臂,沿路搜索般绕过她的手腕、最终抚上她的手,与她十字相扣。
他掌心的热度传导至她的身体,而那战场杀敌的手如今正如同握剑柄般用力地控着她的五指,捏得她甚至有些痛感。
他害怕给她过重的负担,却不知自己的手劲上全是对她的执念、不知他的脉搏代替着心跳借由皮肤的接触传达给她,也不知她有时比他更懂他自己的心思。
谢兹晃动手腕,让自己的掌从他手下翻转。
他的手复上她的手,手指落入她指间的缝隙。
而她想要的正是如此,故意动着手指,让他的手指在自己指间的连蹼中磨动,仿佛对待性器般、以淫荡的手法前前后后、进进出出。
而后夹住了他的手指,或紧或松地施力、将它压得稍稍变形,又将它弯曲着引向自己的掌心——他的手指很长,能轻松地搔到她掌心的温热。
而她同样回馈给他指尖以舒适的触感。
于是贝雷特默契地懂得了妻子的暗示。
她也和他一样,等待了许久而渴求着、期待着。
此处燃着欲火的不只他一人。
她也同他一样,想象着手指化作性器、不断接纳与释放着求欢的信息素。
他仍吻着她,吻得更深、更用力,放掉她一侧的手、摸上她的脸、按定位置不让她逃脱——以刚才的想象而言,手指的触碰更多了一份亵渎。
口中的津液交换,两人的舌头像交尾的鱼那般变换姿势地互相纠缠。
而经历太久离别的他实在是想念她,想要将那软舌整个吞咽下去据为己有般吮吸。
她发出的娇声直接透过相抵的骨骼传导至他的听觉、他的脑,在他的颅中回荡、成为最美味的佐料。
她扭动的身体提示着小小的不适,也是她进入状态的证明。
他的手指反复扫弄她已然成为性感带的掌心,嘴上仍不愿结束这次长吻,身体也执念地感受着她的抵抗、她的颤动。
随着那“呜呜”声变了声调,相触的皮肤感知到她剧烈的震颤,一次、两次,贝雷特这才放开了谢兹,看她初次高潮结束后大口喘气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