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 05 第五幕（第5页）

他只是穿扮得像个学道修行之人，心里头可是千刁万恶。他把公爵骂得狗血喷头呢。

爱斯卡勒斯　请你在这儿等一等，等他来了，把他向你说过的话问他。把那依莎贝拉叫回来，我还要问她话。（一从者下）大人，请您让我审问她，您可以看看我怎样对付她。

路西奥

您未必比他更对付得了她吧。

爱斯卡勒斯　你怎么说？

路西奥

我说，大人，您要是悄悄儿地对付她，她也许就会招认一切；当着众人的面，她会怕难为情不肯说的。

爱斯卡勒斯　我就悄悄儿地问她。

路西奥

那就是了，女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是一本正经的，到了半夜三更才会轻狂起来。

差役等拥依莎贝拉上。

爱斯卡勒斯　（向依莎贝拉）来，姑娘，这儿有一位小姐说你的话完全不对。

路西奥

大人，我所说的那个坏蛋，给狱官找了来了。

爱斯卡勒斯　来得正好。你不要跟他说话，等我问着你的时候你再说。

公爵化装教士，随狱吏上。

爱斯卡勒斯　来，是你叫这两个女人诽谤安哲鲁大人吗？她们已经招认是受你的主使。

公爵

胡说！

爱斯卡勒斯　怎么！你不知道你现在是在什么地方吗？

公爵

尊重你的地位！让魔鬼在他灼热的火椅上受人暂时的崇拜吧！公爵在哪里？他应该在这里听我说话。

爱斯卡勒斯　公爵就在这里，我们要听你怎样说话，你可说得小心一点。

公爵

我可要大胆地说。唉！你们这批可怜的人！你们要想在这一群狐狸中间找寻羔羊吗？你们的冤屈没有伸雪的希望了！公爵去了吗？那么还有谁跟你们做主？这公爵是个不公的公爵，把你们事实昭彰的控诉置之不顾，却让你们所控告的那个恶人来审问你们。

爱斯卡勒斯　怎么，你这无礼放肆的教士！你嗾使这两个妇人诬告好人，难道还不够，还敢当着他的面，这样把他辱骂吗？你居然还敢批评公爵的不公！来，给他上刑！我们要敲断你的每一根骨节，好叫你老老实实招认出来。哼！不公！

公爵

别发这么大的脾气。就是公爵自己也不敢弯一弯我的手指，正像他不敢弯痛他自己的手指一样。我不是他的子民，也不是这地方的人。因为有事到此，使我有机会冷眼旁观这里的一切；我看见维也纳教化废弛，政令失修，各项罪恶虽然在法律上都有处罚的明文，可是因为当局的纵容姑息，严厉的法律反而给人取笑轻视。

爱斯卡勒斯　你竟敢毁谤政府！把他抓进监狱里去！

安哲鲁

路西奥，你有什么话要告发他的？他不就是你向我们说起的那个人吗？

路西奥

正是他大人。过来，好秃老头儿，你认识我吗？

公爵

我听见你的声音，就记起你来了。公爵没有回来的时候，我们曾经在监狱门口会面过。

路西奥

啊，你还记得吗？那么你记不记得你对于公爵说过些甚么话？

公爵

我记得非常清楚哩。